裳砂担心被下毒的被他知道,这时候还让父王母后为她忧心,一计顿生心头,食指成勾,勾住元钰的下巴,媚眼如丝道:“公子搂着砂儿是想做什么?”

元钰敛去脸上的笑容:“公主是何时中的毒?”

“你瞎说什么,有谁敢害本公主?”

“公主最好还是老实回答的好,此毒阴辣的很,若是没有解药,公主怕很难忍过那蚀骨之痛。”

裳砂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可有解毒之法?”

元钰看着裳砂的眼,缓缓说到:“元钰虽并不精通医理,却恰好知道此毒只有极花草根下八角蛛可解。”

那黑衣人叫她去摘极花草,原来极花草下的八角蛛才是解药,可刚刚听元钰与母后的对话,这八角蛛可是身带剧毒,并不是那么好取的……

元钰的眼神沉了沉:“公主你到底是怎么中了如此阴险的毒的?”

裳砂转身想走,不敌人家一招就被打昏扛走还是很没面子的……

元钰自是不肯,握着裳砂手腕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打算,将头探近裳砂的耳朵道:“砂儿乖,乖乖告诉我。”

裳砂一脸不敢相信,那个眉眼带笑,其实冷若冰霜的元钰会叫她‘砂儿’

“你再叫本公主一句砂儿本公主就告诉你。”

“砂儿……砂儿。”

他要是再叫两句,裳砂怀疑她就要丢盔卸甲了。裳砂不好意思的想挣脱元钰的怀抱,眼神躲闪着道:“告……告诉你就告诉你,不过!你不能告诉我父王母后还有王兄。”

“这是自然。”

于是裳砂就似倒豆子一般将她从被茗粒拉去逛花楼到被扔城外的事都倒给了元钰,只是……她选择性的没提那黑衣人将她抱回来的事。

“你说那黑衣人是从花楼中将你劫走的?”

“是的。”

元钰出了会儿神,花楼中吟琴的实力怎么样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能够在吟琴还没有动手之时就将她放倒而又不伤她……:“公主这两天还是安分休息的好,不要再到处乱跑。”

裳砂一个白眼给他,方才还唤她为‘砂儿’,目的一达成就又成了公主。

“那可不成,他可是要我去取极花草的,再说了,本公主为何要听你的?”裳砂特意将‘公主’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元钰明了裳砂闹别扭的缘由,大手放在裳砂后脑勺处,将裳砂刚刚拉开的距离又拉近了几许:“这解药由元钰去帮公主取就好,公主若是动用内力过多,就是不用等到那月圆之夜都可提前体会那蚀骨之痛了。”

裳砂一脸惊讶脸:“那人分明是说月圆之夜没有服下解药才会毒发的!”

“你可知人心险恶,你中了此毒本就只可活一个月的时光,你将极花草给了他,也不见得他会将解药给你。”此毒的阴狠他可是清楚的很,九年前,他的母妃就是死于此毒下,当时的他还对这一番说辞信以为真,四处苦寻极花草,甚至屈膝求于她,直到他母后强忍一晚撕心裂肺的痛却依旧未能活下来时他才醒悟,汝加之吾身之痛来日定当归还。

裳砂闻言顿时苦瓜脸,这不是存心要掷她于死地吗,她深居深宫,好像未曾得罪过如此狠辣之人,裳砂又想起了什么:“那为何先前我母后说要与你一同前去,莫非我王兄?”

“这元钰就不知了,但听明厉王子所言,浚与王子与公主应该并非同一种毒,只是恰巧解药都需八角蛛罢了。”

“总之,公主这两日乖乖照看浚与王子就是。”说着不等裳砂回应就放开了她先行上楼去了。

那怎么行,怎能因为她而让母后和元钰去冒险,她若是想去还有人能拦住她不成?

王后寝殿中。

“什么!王后明日要亲自去,本王坚决不许!”大王一听王后提及要亲自去摘极花草并捕虫时瞬间全身上下都在反抗,手里的折子早就不翼而飞了。

“你可想清楚了,中毒的可是你儿子。”

“不管,不管,让他就这样吧。”大王褪去一身冷冽全是无赖的气息。

王后:“……”他可是你亲儿子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路上捡的。

无奈,只得哄哄大王,主动将手握住大王的手掌:“极花草不了解它的人是极难采的,而且就是采下来了也不见得有用。”

大王依旧不为所动。

“另外……浚儿的毒我怀疑也是媚儿下的。”这才是她要亲自去的原因,她怕媚儿提前去将极花草摧毁,那八角蛛同极花草是共生的,若是极花草凋谢了,那八角蛛也命不久矣,而极花草恐也只有桦沁国一株罢了。

大王的眼冷了几分,当初他撞破花媚儿要给她姐姐下绝孕药,一怒之下将那碗汤药灌给了她,后来花媚儿怀恨在心,对大王由爱转恨,甚至胆大到要偷他的玉玺,自己登基为帝好将他与魅儿赶尽杀绝,他只得不顾及她是魅儿妹妹的身份要将她看押,却是被她提早逃出了桦沁国,这些事一直让魅儿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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