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犀大师,连你也来了。”吴斗一整理了下衣裳,满脸堆笑的朝犀牛上的元犀大师拱拱手笑道。
“吴老先生,幸会幸会。”元犀大师双手合拾,微微一点头,“老僧眼拙,还望吴老先生见谅。”
“不敢不敢。”吴斗一摆摆手笑道。正要继续,突然见元犀大坐下的犀牛把头一甩,顶在它独角上的石完就势被它甩出去了,石完闷哼一声,滚落在已经恢复浑浊的河水里,似乎是被水呛着,剧烈咳嗽了几声,踉跄的站了起来,那只金蟾又咕咕的叫着跟在他身边。
“元犀大师,这是?”吴斗一见犀牛独角上顶着一团黑气,里面像是有东西在蠕动,脸色惊变。
“元犀大师。”蓝芩催动白象走上来,叫道。
“石老先生,请问你这借魂术是何人所授?”元犀大师摆摆手,示意蓝芩不要话,转而问那边不断剧烈咳嗽的石完。
“这还用问吗?除了卜卦司那几个人外,没有人会借魂术。”吴斗一在一边提醒道。元犀大师却只是朝他笑,并不话,转头继续看着石完。蓝芩坐在白象上,神情紧张的等着石完话。
“卜卦司齐真齐司长亲自口授给我的。”石完一字一顿的,完又是剧烈咳嗽起来。蓝芩与元犀大师对视了一下,元犀大师微微一笑,点点头,似乎早已猜到。蓝芩却有些不大相信。
“石前辈,这借魂术真是齐司长亲自口授给你的?”蓝芩想要确定一下。
石完轻轻“嗯”了一下,同时很肯定的点点头,声音有些虚弱的道:“前几日听闻有人见弑神侯重现南湘帝国境内,我便想去找弑神侯报杀子之仇,但还没走,就有人是齐司长有请我去卜卦司有要务相告。我虽然跟卜卦司有所往来,但却也只是面子上的客套来往,并无深交。”
“到了卜卦司,齐司长亲自在门口等我,一进门就把我带到练丹室,清走众人,跟我细弑神侯的往事。我当时以为齐司长是要我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细数弑神侯的事迹后,便对我道,要想报杀子这仇,必须要用七手十四结,联合我的金蟾锯。而要七手十四结我也不会布置,所以我当时凭自己的本事即使杀不死弑神侯,也能打个两败俱伤,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趁势替我七子报仇。”石完虽然一直在咳嗽,但似乎并无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回忆起当日,也是觉得有些蹊跷。
“后来呢?”蓝芩见石完停顿了下来,忙追问道。
“后来?后来齐司长便可以口授我借魂术,让我借七子残魂布置七手十四结,让七子给自己报仇,这样更好。我当时听了,也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一来是七子为自己报仇,二来又是我操作。便问了些其他的条件,没想到齐司长居然甚麽条件也没,只是为国除害,理所应当。然后就口授我借魂术口诀,等我记熟了,也没再留我,让我尽快找到弑神侯为子报仇。”石完完,看了看站在那里的曾德忌炎。那沧崖七手东倒西歪的躺在一边,看情形已经是无力再站起来了,即使是再催动借魂术。
“元犀大师,真的是齐司长。”蓝芩接受了这个事实,转头看向元犀大师。元犀大师依然面容祥和,没有一点变化。
“吴老先生,敢问弑神侯与你又有何仇怨?”元犀大师咪笑着双眼,给人一种很和善的感觉。
“嘿嘿。元犀大师不要这样看我。我跟弑神侯并无仇怨。”吴斗一讪笑一下。“实不相瞒,我是受甲仔青甲将军之托,前来抓弑神侯回甲将军军营。”
“甲仔青将军不是镇守西北吗?他为何要请弑神侯?”元犀大师不大相信,面有疑色。
“不是请,是抓。”吴斗一更正道,“至于甲将军为何要老夫抓弑神侯,老夫也没细问。元犀大师应该知道老夫和甲将军的交情。”
“这个老僧自然知道。”元犀大师转头看着曾德忌炎。此时曾德忌炎一直默声不语,手里拿着断了剑尖的破血剑,站在河水里似乎在听他们对话。
“弑神侯,你可知道你为何要去药夹山?”元犀大师看着曾德忌炎,问道。
“药夹山?我为何要去药夹山?”曾德忌炎茫然的重复道。从前几日末开来到曾家冲,喊出“弑神侯”三个字时,他突然记起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内心身处隐隐约约想起自己有要事要去药夹山,但却不知道药夹山到底有甚麽事没处理完。
“弑神侯,老僧本来在南寺山坐等圆寂之日。不想前日蓝神司突然带伤而来,请老僧出山寻你。”元犀大师着指了指犀牛角上的那团黑气,“这叫通心虫,只有卜卦司才能培育,卜卦司的人一般会用它来控制药人,与之通心。这也是为何老僧能找到你的原因。”
曾德忌炎看了一眼蓝芩,明白元犀大师的意思。正是蓝芩通过通心虫才带着元犀大师找到自己的,但对于他要找自己做甚麽,曾德忌炎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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