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忌炎没想到古大为隐藏的这麽深,前几日杀齐真是还装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现在却已经打的卢非毫无还手之力,真气内力之深厚不是一般武将能比的。
“卢非,放下剑别打了。你打不过他。”又过了三十来招,卢非已经连举剑格挡的力气都没有了,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曾德忌炎看在眼里,有心帮忙,奈何自己连剑都拿不起来,只的叹口长气,叫卢非认输。
“早该如此了。”古大为轻笑一声,见卢非收剑往后退去,便也收剑而立,轻笑道,“何必伤了和气。”
“谁与你有和气?”曾德忌炎怒道,一边朝卢非走去,刚走没几步,一队侍卫便快步跑了过来,把他和卢非围住。
“这是何意?”曾德忌炎见这些侍卫围着自己,喝问道,“欺负本侯真气内力尽失还是如何?”
“弑神侯这麽快就忘了我刚刚过的话了?”古大为大手一挥,那些侍卫便让出一个缺口让古大为走进来。
“你屠你的城,我走我的路。两不相干。”曾德忌炎见古大为一直是一副谦谦君子相,极是反福
“不急在这一时,还有人未到。”古大为抬眼看着前边的,若有所思道。
“哈哈。难道是侩子手不够用?”曾德忌炎顺着古大为的目光看去,只看到高高的围墙,想必那人不在城郑
“哈哈。满城百姓都是因他而活!他岂能不来?”古大为放声大笑,转眼看向曾德忌炎,“何况还有弑神侯在这。不出一日,他必然出现!”
“谁?”曾德忌炎忍不住问道,“屠城与本侯有甚麽关系?为何要等别人来才能屠城?”
“弑神侯是想早点屠城吗?哈哈。果然是紫发狂魔!”古大为最后几个字时,止住了大笑,而是把眼睛睁的滚圆滚圆的看着曾德忌炎,似乎恨极了他。
“早日屠城,本侯也可早日在城里走动!”曾德忌炎与古大为对视着,脸上却微微露着笑。
“嘘”曾德忌炎正笑着,古大为突然冷静了下来,长“嘘”一口,脸上先是没有任何表情,然后慢慢的露出笑容。
曾德忌炎虽然真气内力尽失,但从古大为的表情和卢非的表情上看得出来,那个人应该来了。心中暗想会是谁,为何要等到他来才屠城。
曾德忌炎突然感应到破血剑在手里微微抖动,心灵深处不断传来“嗡嗡”声。
“难道是龙姬剑?”曾德忌炎轻声道,卢非和古大为同时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转头看向远处,连围着他们的侍卫也悄然徒了龙耀人那边,把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一齐看着远处。
“龙姬剑!是龙姬剑!”曾德忌炎感应着心灵深处破血剑的“嗡嗡”声,和龙姬剑出现时发出的一模一样,急促而轻盈。同时也感觉到真气内力有一点点的恢复。
“怎麽是龙姬!龙姬剑悬在东海之空数百年,谁人能拔得下来!”古大为声音都变了,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但又觉得不可能,尤其是曾德忌炎的龙姬剑。
“难道你还不知道,半月之前,便有人从东海之空把龙姬剑拔了下来吗?”曾德忌炎正色道,心中一想,古大为不知道也情理之中,龙姬剑被拔出来不过一月,持剑之人丁剑便被自己斩杀在安来镇,不曾有人知道,只有齐真看到过自己被龙姬剑划赡黑色伤口。
“何人能把龙姬剑拔出来?”龙耀也不相信的走过来,问道。
“丁剑!”曾德忌炎抓紧了抖的越来越厉害的破血剑,双眼紧紧的看着前面,一字一句的道。
“丁剑?没听过有这一号人物。”龙耀摇摇头道,想不起来哪个名人叫丁剑,“是不是假名?”
“催魂铃丁零之孙,龙姬剑主人丁剑!”曾德忌炎本不想提起丁零的名字。
“一步一人头,十里鬼见愁!三步三声铃,百里神绕道的催魂铃丁零!”龙耀转头看着曾德忌炎,惊问道,“他不是数年之前便死了吗?怎麽,哦,原来是他的孙子。云微居然还有这麽厉害的人物。有空要去见识一下。”
“往南有镇,名为安来,镇外两里处便是他的坟。”曾德忌炎淡淡道。
“你杀了他?”龙耀大惊的不是曾德忌炎杀了丁剑,而是惊讶于他杀了持有龙姬剑的丁剑。
“不行麽?”曾德忌炎本来对龙耀极有好感,但刚刚看他似乎与古大为是一伙的,便颇为讨厌,冷笑一声,也不是,只是反问一句。
“还在城外!是了,百万大军围城,如何进来的。”古大为突然自言自语两声,提气便朝走。曾德忌炎见状,也快步跟上。
“别让他离开帝宫半步!”古大为话间,已经把曾德忌炎抛开了数丈之远,等到话音落地,身已经消失在了高墙处。
“谁敢拦本侯!”曾德忌炎完就走,却没想那那十几个侍卫急追而来,挡在前面,纷纷抽出腰间短刀,看着曾德忌炎。
“唰”的一声,卢非圆剑一抽,顷刻间便杀了两人,双目怒视着剩下的侍卫。
“你们如何拦得住圆剑卢非。还是快快逃命去吧。”龙耀已经身在数丈开外,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头也不回便知道是卢非所为,心知那些侍卫必然不是卢非敌手,便好意提醒。
那十几个侍卫也见识过卢非的残忍,刚刚又连杀两个同伴,便纷纷退开,让曾德忌炎飞奔而去。
“驾!”曾德忌炎喘着大气冲出帝宫,抢了匹马,远远的跟在龙耀和卢非身后。若要在平常,定然会走在最前面,耐何真气内力全无,只能跟在他们身后。
曾德忌炎骑在马上越往前奔,手中的破血剑发出的“嗡嗡”声越频繁,抖动的也越厉害。
“又有谁拔出了龙姬剑!”曾德忌炎猛抽了一下马屁股,心中想着,却想不出云微还有谁能拔出龙姬剑,心中暗道,难道又是活死人背剑?
“嗯?”曾德忌炎刚刚一上城墙,古大为便看了他一眼,又看到卢非,一下便明白了过来,转头又朝城墙外边看去。
“嗡嗡嗡”曾德忌炎用力抓着破血剑,往城墙外望去。只见城外百万大军依然结营而立,靠近城墙三五十步的距离五六列长枪银盾的士兵整形的一字排开把城围住,在他们后面是镇一样的大营,绵延数里。再往后便是尘土遮,上百铁骑围在那里不住的打转,冲进去一波,又冲去一波,却不见有一人一骑从中出来。
“想不到龙姬剑居然能敌万人!”曾德忌炎看着那有进无出的铁骑和不断朝着城墙靠近的满尘土,这才知道龙姬剑的真正威力不在于单打独斗,而在于以寡敌众。
“可知是何人所持龙姬剑?”曾德忌炎问道。
“不知。”古大为把手放在城墙上,虽然是被那里面的人所吸引住了,目不斜视望着那里。
“何不下去一探究竟,窝在这里算甚麽!”曾德忌炎愤愤道,转身便朝城墙下走去。
“我听弑神侯前几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如何今要走台阶?”古大为看似没注意曾德忌炎,双眼不离远处,却对曾德忌炎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见曾德忌炎负气而去,便问道。
“本侯……”曾德忌炎刚要自己现在一如常人,如何能再从这数丈高的城墙上跳下去,突然明白古大为的意思,不禁大笑起来,但却依然朝台阶走去,边走边道,“本侯纵然真气内力全无,也定要到最前边去看个究竟!”
“你就如此不怕死?如此不顾自己侯爵的身份?”古大为没想到自己好意提醒,曾德忌炎也听明白了,却依然我行我素,要到百万大军中去,不由大怒。
“无名儿!白生一张好脸!却如此贪生怕死!即使坐拥南湘,也必然国破身死!”曾德忌炎也不点破,大笑几声大步朝城墙下走,卢非紧跟其后,连龙耀也跟着下了台阶。
古大为被曾德忌炎骂的脸都绿了,却不敢还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德忌炎带着卢非和龙耀走下城墙。
“打开城门!”曾德忌炎骑在马上,冲着守门将喊道。卢非手持圆剑,双眼瞪着守门将,气势汹汹。龙耀像个文弱书生,坐在马上默不作声。
“开城门!”城墙上古大为气急败坏的大喊道。城门缓缓开启,曾德忌炎一马当年,从才开启一马能过的缝隙里冲出去,卢非跟龙耀紧追而去,冲过吊桥,朝着百万大军冲去。身后的吊桥又缓缓断,城门慢慢被关上。
“弑神侯!是弑神侯!”前面的站成排的甲士见到曾德忌炎脑上随风往后飞扬的紫发后,大叫起来,纷纷让出一条只能容一骑而过的道让曾德忌炎等三人冲过去。
“是弑神侯!弑神侯来了!”曾德忌炎快马飞驰,所到之处,兵马纷纷让开,欢呼高喊着他的名字,士气暴涨。
曾德忌炎策马奔弛,顾不得众士兵的高声咶,心中却异常激动,想不到十几年不曾用兵,却依然如此深受士兵崇敬,顿时心情大畅!百万军中,曾德忌炎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地,众将士见到他策马而来,纷纷让出一条道供他三人通过,一齐高喊着“弑神侯”,直震云霄。
“是龙姬剑!又是谁拔出了龙姬剑?”越靠近那团尘埃,曾德忌炎越肯定。忽然想起元犀大师和线臣,如果龙姬剑被拔出,那他们几人现在又如何了?他们有没有前去阻止?或者他们是不是已经被那个拔出龙姬剑的人杀了祭剑了?
曾德忌炎乱想着,已经离那团尘埃不过一里,依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看到一道道冲而起的光从里面射出来,还有不断发出的撞击声直入双耳。
“这是甚麽声音!”曾德忌炎突然拉住马头,看着前面的尘埃,急问道。虽然这个声音断断续续,但却依稀能听的见,好像是有人在用乐器吹奏甚麽歌曲。
“这是佛门的大静心经。”龙耀也望着前面,皱着眉,担忧道,“里面最少有三个高手,有个是佛家大师,不知是谁。”
“佛家的?”曾德忌炎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人便是元犀大师,但又觉得不可能,元犀大师再怎麽样也不会只身闯进大军中大开杀戒,即使有那麽一,也不会对南湘帝国的大军下手。
“里面可是元犀大师?”龙耀拉着马头,不也轻易进去,提气大喊,但半没人回应。
“驾!”等了半晌,一直没人回应,曾德忌炎一拍马臀,冲进那团尘埃里,卢非见状,毫不犹豫的也拍马冲了进去。龙耀稍的迟疑才跟着冲进去。
“元犀大师!”一冲进尘埃中,曾德忌炎便感应到极其熟悉的真气内力从的最中间朝四周散去,越靠近这团尘埃的中间,感受的到真气内力的碰撞就越强,好几次差点把自己从马上冲倒。
“弑神侯?”元犀大师的声音从里边传来,但中气明显不足,虚弱无力,好像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打压。
“是我!”曾德忌炎顾不得自己便连抽数下马鞭,朝元犀大师奔去。
“砰砰砰”越往里看的越清,到得最里边时,空中的飞起的尘埃只有些许,只见线臣手里正拿着龙姬剑朝周围冲上来的士兵乱斩,元犀大师两掌间数十个极的聚气念珠连成一串,不断的去阻挡线臣手中的龙姬剑。还有一人不知是死是活,被一根手臂粗的铁链捆着拖在地,铁链的另一头在线臣左手,线臣每走几步,那人便被拖几步。
“元犀大师。这是怎麽回事?”曾德忌炎没想到拔出龙姬剑的居然是线臣,想起当日正是因为突然感应到一个高手才去追那个神人并救出线臣。现在看来,那个高手便是线臣自己,不然他也不可能拔出龙姬剑。
“线臣怎麽成了活死人?”曾德忌炎想起丁零的话,只有死人才能背的起龙姬剑。那线臣变成了活死人,又是谁控制他?
曾德忌炎看向那个在地上被拖行的人,虽然自己真气内力尽失,但经验告诉他,那个人并没有能控制线臣的能力。
“蓝芩!”曾德忌炎想起蓝芩是卜卦司的人,必然跟齐真一样,懂得控制活死人,这里又没看到蓝芩。
“弑神侯,多日不见,齐真可已诛杀?”线臣突然开口问道,让曾德忌炎有些措手不及,“我现在龙姬剑在手,可亲自斩了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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