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饮了几口茶,直到杯中茶尽将杯盏放下。

“你不问问我是谁?”她问。

“爷救的人,我不需要过问。”濡沫收了目光,平淡道。

“哦。”

莫漓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起身在房里转悠了一圈。

目光再一次被窗台上的那几盆七绝花吸引。她走过去,未多想直接扯下了一片花瓣。

“你做什么?!”

只听身后濡沫急声叫喊。

莫漓未搭理她,迅速用手指将花瓣碾碎。

看着如鲜血般从自己指尖渗出的红色花汁,莫漓眼中流光闪烁。

如果她没想错,她可能根本不会中这毒。

若说花汁有剧毒,那她此刻应该毒发了才对……

她转身向濡沫确认:“毒发需要多久?”

濡沫双目大睁看着那两只被花汁染透的手指,一时间竟惊得说不出话来。

探她脉象,依旧是毫无异样……

濡沫满脸都是比那晚更甚的难以置信。

良久,濡沫才平静了些。她回答:“瞬间。”

闻言,莫漓又问:“有没有人不受此毒威胁?”

“除了习玄阴决之人,便是你。”濡沫如实答。

“玄阴决?是种什么样的武功?”

“是种内功,运功瞬间封闭血脉,使人百毒不侵。”

莫漓听着,思忖着。运功闭脉,她显然不会,那她为何不中此毒?还是说……

她忽而又问濡沫:“你这可还有其他毒物?”

“你不会是想……”濡沫立刻知晓她想做的事,她有点难以置信看着她,“你不会想试毒?”

莫漓点头。

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刚好碰了一件对她无效的毒物。只有可能是所有的毒对她都不起作用。

濡沫想了想,虽然顾虑重重,也还是从墙角的柜子里取出了两只小瓷瓶来。

此刻的她其实和莫漓一样,也想知道究竟会是什么结果。

“这两瓶,一瓶是毒,一瓶是解药。”

濡沫将两个瓶子分别递给莫漓。

毒瓶一打开,立刻有一股子浓烈的腥臭味道扑鼻而来。

莫漓不由得捂住了口鼻,“这是什么?”

“蛇毒。”濡沫说,“这是从几百种毒蛇身上萃的毒汁,毒性要比普通蛇毒强上百倍。算是我这里除七绝花之外最毒的东西了。”

“你这儿还当真是什么毒物都有。”莫漓哂笑。

濡沫眯起眼勉强也笑了笑,满目忧虑又问了遍:“你当真要试?”

“嗯。”莫漓满面平静。与濡沫此刻心惊胆战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濡沫急切地关照道:“蛇毒不似其他毒,其势头虽轻缓,可一旦发作便无力回天。这瓶毒药的毒发时间大约在一柱香,你若感觉到丝毫不适便立刻服下这瓶解药,知道吗?”

莫漓点头。

她抬头将毒药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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