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几个可能会来的人发了短信,郝建就一溜小跑着回来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看来是事情办的非常妥当。

果然,郝建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邀功道:“你猜怎么着?我一哥们儿给我介绍了个新人,听说还挺有本事,我跟他说了这边的情况,估计几分钟就到了!”

“新人?”我嘀咕一声,云港市虽然有不少吃阴阳饭的,但真有本事的也就那么几个,而且现在基本都在伏击坐着了,郝建又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个新人?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年轻人仿佛脱缰的野狗一般冲上二楼,无视那些老瓢把子的注视径直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完了,全完了。”我看清来人顿时心里一沉,跑上来这家伙姓梅,在家中同辈里排行老六,所以入行以来一直以梅六自称,至于真名就没人知道了。

别看他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人如其名,办起事来异常的没溜儿,刚入行没多久就去给人看家宅风水,硬是忽悠着主家砸了承重墙,出了事又跑到外地避风头,当时还是找我借的路费,不知道怎么现在回来了?

“郝哥!三水哥!”梅六离着老远就喊了一声,立刻打破了二楼的安静,几个老瓢把子看了一眼没吱声,倒是他们手下的年轻人朝我们这投来鄙夷的目光。

我顿时有点脸红,梅六倒是浑然不觉,冲过来一个熊抱差点把我扑桌子底下去,满脸兴奋的嚷嚷道:“三水哥!我可想死你们了!还是咱云港的空气吸着舒服,我这一年躲在东庆市,那简直就他吗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梅六刚说完就有人不满的咳嗽了一声,我看过去立刻意识到不妙,那家伙是东庆市的老瓢把子,本事如何不知道,反正行里的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胡三爷”!

胡三爷仗着辈分不好说话,手下的年轻人却忍不了,嘬着茶水阴阳怪气的嚷嚷道:“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满嘴喷粪,东庆不好待?那也是你云港小杂碎主动去的!”

啪!

话音刚落就是一声脆响,那年轻人闷哼一声就直接倒在地上!原来是有人丢了个茶杯过去正好砸在他脑门儿上,上好的白瓷摔得粉粉碎,那年轻人的脑门也被碎瓷片划了个口子,血流出来瞬间就染红了半张脸!

“三爷,您手底下人出门不刷牙,我就帮您教训一下,不用客气!”一个沙哑的声音嘿嘿笑道,我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心里顿时就有底了。

出手这人是云港辈分最高的风水师,就连我爷爷见了都得叫“师叔”,今年已经九十多岁,大名冯源,本地同行都管他叫冯阿公,不过我因为爷爷的关系还得再降一辈,所以一直叫他冯太公。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