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抽烟,而且不抽烟卷独爱旱烟,一杆烟袋从不离手,据说那烟袋杆是雷击桃木,烟袋锅是白银的,就连抽的烟叶都用朱砂揉过,这几样儿东西都是辟邪圣宝,加在一起打人驱邪更是无往而不利!

不过对于这个传说我个人是不信的,其他暂且不提,单是朱砂揉烟叶就够扯的,照这么抽估计有三口就得肺癌,怎么可能活到近百的岁数?要我说肯定是这老头为了自抬身价,编出来忽悠外行的。

但是忽悠归忽悠,老爷子的辈分可是货真价实的,他一开口周围的本地风水师全都对胡三爷那桌怒目而视,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正要发作的胡三爷也只能偃旗息鼓,叫了两个不知道是徒弟还是徒孙的年轻人把伤者抬走,然后就铁青着脸闷头喝茶。

冯阿公也没得理不饶人,让一个中年人搀着朝我们走了过来,我一看这个情形也不好再装傻,一脚把梅六踹到桌子底下就起身行礼:“冯太公。”

“原来是小淼啊?老头子我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使喽!”冯阿公一脸慈祥的微笑,还没靠近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旱烟味。

“您老当益壮,是我长得太普通!”我随口打了个哈哈,搀着冯阿公一条胳膊试探问道:“您老怎么也过来了?苏家的面子真够大的啊?”

冯阿公笑着摆摆手:“别担心,我就是带几个后辈过来长长见识,不会跟你们抢饭碗的!”

“这是哪儿的话?以您老的能耐,想吃哪碗饭还用得着抢?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我脸上笑嘻嘻,心里却松了口气,如果这老头真打算掺一脚的话,估计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又客套了两句,我搀着冯阿公回了他自己那桌,再回来的时候其他桌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其实这也难怪,能让冯阿公亲自动身,整个儿二楼也就我们这一桌,其他人肯定会对我们刮目相看。

虽说二楼鱼龙混杂,但我有冯阿公撑腰,再坐下的时候也觉得底气足了不少,和刘云升一起喝着茶听戏台上的说书人讲三侠五义,要不是郝建和梅六一直在旁边嘀咕没营养的片儿汤话,倒也算得上是一段惬意的时光。

等了约莫一个多小时,我发出去的短信陆续有了回音,不知道那几个家伙是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全都统一口径说自己不在云港,我虽然郁闷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留下。

在这期间又来了几个云港本地的风水先生,不过都是些忽悠外行的半吊子,一看到二楼这阵势就吓的像小鹌鹑似的,胆小的直接掉头就走,偶尔有胆大的也是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吱声。

郝建和梅六说的口干舌燥,想倒杯茶发现茶壶已经空了,叫服务员续水的工夫小声说道:“不算退场的那几个半吊子,二楼的人应该是齐了,可是苏家的人怎么还不露面?”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有事耽误了吧?”我随口回道,多少也觉得苏家有点目中无人,毕竟这是求着我们办事,哪怕你态度恶劣一点也不能晾着我们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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