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牙道:“那你还要帮她?”

渠年叹道:“毕竟是一个柔弱女子,就算有异心,也不是对我有异心,只要她稍微有一点点的良知,应该也不会为难我,不要说她已经变幻成人了,就算就是一只鸡,也挺可怜的!”

白小牙道:“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无啊!既然此女怀有异心,就不得不防啊!”

渠年道:“谁说我没防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不防的话,我就带回家捂被窝了,怎么可能舍得把她扔在这里?这里人多眼杂,她才不敢轻举妄动!”

楚三敢笑道:“师父跟我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三人下了楼,就回去朔华大街了,渠年现在刚刚破阶,心痒难耐,就想着趁热打铁,一举突破一阶,成为一个真正的修行者。

陵阳府。

湖中的凉亭中,陵阳君正独自一人趴在凉亭上,望着湖面,手里抓着一把鱼食,不时地撒下一片,引来五彩斑斓的鱼群争相抢食。

这时,莫管家就匆匆从湖边跑了进来,还没站稳,开口就道:“少爷,秦国质子早上准备出城了!”

陵阳君陡地一惊,就扔掉了手心里剩余的鱼食,转过身来,拍了拍手,道:“他要逃?”

莫管家道:“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早上试图出城!”

陵阳君道:“出去了吗?”

莫管家道:“那肯定没有!我现在已经让城门口的官兵加强盘查,免得他易容出城,他本人我也派人盯着呢,应该不容易出城。”

陵阳君眉头一紧,道:“那看样子是真的要跑路了?”

莫管家道:“但据城门口的官兵描述,他们连马都没有骑,什么也没有带,倒也不像是逃跑的样子。而且我也派人去望月楼查探了,望月楼还在如火如荼地整改,还买了不少家俱,餐具,地毯什么的,反正望月楼门口送货的人络绎不绝,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果秦质子要跑,没理由再真金白银地花费那么多啊?”

陵阳君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道:“那就奇怪了!他打算开什么店?”

莫管家道:“究竟开什么店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在招募青楼的娼妓,好像是在开青楼!而且奇怪的是,他不买,只去别人家的青楼挖墙角,而且据说,良家妇女还不要!”

陵阳君怔道:“去人家的青楼挖,那得要多付多少赎身费啊?”

莫管家道:“奇怪就在这里,秦国质子说了,他一分的赎身费都不会付,让那些娼妓自己赎身,然后去他哪里上工!”

陵阳君笑了一下,道:“这不是扯犊子吗?他以为那些娼妓都是傻子吗?那能挖得到人?”

莫管家道:“挖得到!而且还是络绎不绝,就连附近几个城池里的娼妓,因为离得近,他们昨晚的传单就送过去了,有的女人连夜赶了过来,城门口已经进来好几波了。所以秦国质子说了,丑的还不要,你说气人不?”

陵阳君惊道:“这是为何?这个秦国质子给人家下了什么迷药?”

莫管家道:“没有下迷药,而是开出了丰厚的酬金,只要这些青楼女子过去,每接一单生意,最低五五分成,听说长得特别漂亮的,四六分,三七分都可以商量,青楼女子得七,秦国质子得三!”

陵阳君又是一惊,道:“还有这样做生意的?哪有东家比工人赚得少的道理?那除去成本开销,还能赚什么钱?他不就是给那些娼妓赚钱的吗?不就是给人家做嫁衣的吗?”

莫管家道:“就是啊,所以那些青楼女子才会动心啊,连很多良家妇女都想失足了。”

陵阳君摇了摇头,道:“真是闻所未闻哪!”

莫管家道:“确实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不过少爷发现了没,自从我们跟这个秦国质子认识之后,这家伙做事一直都是不按常理,剑走偏锋,要不然也不会只拿一万两银子就敢打望月楼的主意了。看着很疯狂,但却一直有条不紊,井井有条,如果他是真心想开这家青楼,想必他也是早有筹谋,绝不会做亏本买卖!”

陵阳君道:“那其它青楼就这样无动于衷,任他肆无忌惮地挖人吗?”

莫管家道:“那些青楼也没有办法,不可能因为秦国质子挖他们三两个人,就把所有娼妓的价格都涨上去,那些娼妓都是他们买的,让他们再给她们发这么高的工钱,他们也接受不了啊!而且那些青楼根本没有把秦国质子放在眼里,毕竟秦国公子之前声名狼藉,烂泥扶不上墙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很多人都认为他不过是忽然得到了秦国的资助,变成一个暴发户,钱多的没地方挥霍了,也学人家人模狗样地做生意,他们私下里都认为,以他这种做生意的方式,这家店最多撑上三两个月,肯定倒闭,所以这些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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