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向阳不信这个邪,又不是疑难杂症,怎么就治不好了,关心堂大夫有不少,他挨个叫进来问,可这些大夫一听说这病都说治不好。
直到第四位大夫仍然说没法子,关向阳这才大怒,踢翻了桌子骂道:“亏你还是大夫,我每个月给你们那么多钱,养着你们,如今有事你们都帮不上忙,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那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不住,少爷,我真是没有办法。”
“滚滚滚!”关向阳气的踢了他一脚,吼了一嗓子道:“下一个!”
最后一个大夫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把药箱放到桌上,道:“少爷,请让我给你把脉。”
他这像模像样的,倒是让关向阳心中有了一丝希望,把手递过去让他把脉,过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怎么样?要怎么治?”
大夫被他看的心底发虚,收回手摇摇头道:“我治不了。”
关向阳的心瞬间跌落谷底,黑着脸道:“那你装什么样子?”
大夫低着头道:“我知道是我学艺不精,请少爷给我结账,我这就走了。”
伙计这时凑了过去小声道:“少爷,这是药铺的最后一位大夫了。”
关向阳这才恢复几分理智,笑得有些僵硬道:“算了,治不好也没事,你留下吧,我不会怪你。”
大夫却不愿意:“不用了,少爷,我心中愧疚,决定回去钻研医术。”他可知道这个少爷的性子,留下还不得被他磋磨死。
关向阳药铺还得开,大夫必须有,就耐着性子说了几句好话,结果这大夫一脸坚定,毫不动摇,硬是把他气的心口都疼,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夫走了。
……
周一山今天没有上工,而是在货仓办交接,管事似乎还有事,看着他们办完就说道:“你们直接去镖局,我就不能陪你们了,等我忙完我再去找你们。”
“好,你去忙。”周一山等他走了,带着陈奇和工友们告别,之后才一块往镖局去,镖局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这镖局十分气派,富丽堂皇,而匾额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风远镖局。
陈奇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按耐着激动道:“周哥,以后我们就要这里头干活了,说出去都特别有面子。”
“嗯。”周一山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后上前拍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健硕高大的男人看着他们,粗声粗气道:“找谁?”
周一山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一眼,道:“是阮老板让我们来的。”
男人微微挑眉,倒没有为难,让开了身子道:“进来吧。”说罢,转身就走了。
周一山和陈奇只好跟着他进了正堂,里头清一色的男人,而且皆是人高马大,个个气势凛然,跟货仓的工人完全不同,见他们进来,不过是略略扫了一眼,便没把他们俩放在眼里。
周一山看了一圈,没看到阮广,忽地袖子被扯了一下,陈奇压着火气低声道:“周哥,我怎么觉得这帮人瞧不起我们啊?”那目光里隐隐的轻蔑想忽视都不行。
周一山微微皱眉,他自然也察觉了,不过懒得理会而已,可在这傻站着也不是个事,他挑了一个离他最近的男人,问道:“这位兄弟,麻烦问一下,新来的去哪里报备人头?”
高大庄坐在椅子上,没有搭理他。
周一山微微眯了眯眼,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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