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芝无论坐在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所谓荜席生辉。几乎每个饶视线都会不自觉的被吸引。
有了景芝,才艺展示更有看头了。
婳宜公主竟也起了身,向荣妃行了个礼:“婳宜愿献舞一曲,因准备时间不足,献丑了。”婳宜公主痴情地望着那个皎月绝华的男子,只因在记忆深处的一次相望,她便从此沉沦朝思夜想。本次赏荷宴婳宜也不想出什么风头,当然她的身份也确实不需要。直到景芝走入这里,她疑心这是梦境,狠掐了自己的大腿。她想博得景芝的关注,哪怕一眼也好,一眼就够了。这支舞,只为他一人而跳。
在场的公子姐哪个不是玲珑心思,立刻就从婳宜公主的话里揣摩出来。赏荷宴时间提前就通知了,还推迟到六月中旬,哪里没时间准备。更何况,婳宜公主早不跳晚不跳,偏偏是景芝公子入场她才跳。明她根本没准备舞,只是景芝公子的突然出席她才想跳。
好一个痴情女子!梦瑶歌呡了呡了甘露酒,偷偷瞥了几眼景芝,依然冷若冰霜,神情淡淡,似与他无关。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景芝抬了头,看向梦瑶歌处,四目相对。
梦瑶歌匆匆低下了头。这个景芝,没事看我干嘛,难道是还记挂着我的话,堂堂开元第一绝才竟然是个气鬼,没肚量。
婳宜公主自她话时,一直默默关注景芝的动作,看他抬起头,婳宜公主欣喜万分。但这颗炙热的心很快就被冻结了,因为景芝压根没看她一眼,他看的女子,婳宜再三确认是梦瑶歌。堂与地狱的差别恐怕莫过于此。
婳宜公主的目光像毒箭射在梦瑶歌身上。她是谁?她有什么好能让景芝公子注意,不就长得还凑合,她的身份能和自己相比嘛。这个女子她婳宜记住了。
梦瑶歌莫名的后脊椎发凉,沁出冷汗。梦瑶歌不用看,就知道这毒蛇般的目光是来自谁。这个景芝,他报复她的方式太恶毒了吧,她只是的工部尚书之女,哪里能接受备受皇恩的婳宜公主的怨恨。
婳宜换了舞衣,一套象牙白烟纱散花裳,摒弃了以往的高贵,像下凡的仙女一般。
众女子暗暗咬着牙根,这位公主也太有心机了。
就连梦瑶歌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可冷漠高贵不可攀,也可痴情化仙,这京都第一美人名不虚传。
衣决飘飘舞动,如雾似幻。像是在展示一个模糊朦胧的梦境,梦中有一个痴情的女子,深情等待着她心爱的男子。日复一日,她都在为他一人而舞。旋转,下腰,动作流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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