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若我如聂二公子一般,那自然无一处能清得了。”
“你说什么?”聂戎怒道。
白鹿歌见两人此时针锋相对的样子,心想依聂戎的性子怕是要动手。不过霍麓展也不是省油的灯,两边人要是打起来,那可就真是好看了。
虽然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有些没良心,但白鹿歌此时也只能在心里对霍麓展道了声谢。大恩大德还是以后再报吧,现在还是赶紧跑路更重要。
白鹿歌扭身又回了马厩,牵了马正要往外走。却从门缝里瞧见外头已有两个聂家的随从在走来走去。
她只得寻了一根棍子,在手里沉甸甸地掂了两下。待一人到门边时,猛地把门一推,结结实实把那人撞了个底朝天。不待另一人冲上来,白鹿歌又挥起棍子“咣当”一声砸在那人脑门上。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倒在地上眼冒金星直哼哼。但还没等白鹿歌得意片刻,另一名随从却恰好走到这后巷来。
“诶!人在这儿!”
白鹿歌心道大事不妙,赶紧扔了棍子飞身上马,喝马一声撒开四蹄就跑。
聂家的人听见动静,此时一股脑地都从逐水轩追了出来。白鹿歌扭头看了看聂戎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还不忘哈哈大笑一声以作嘲弄。
聂戎本就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现在再看白鹿歌那一副傲慢欠揍的样子,哪里还忍得住。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追!”
身后马蹄声骤然响起。白鹿歌转头只见聂戎一脸凶相毕露,手里拿着弓箭带人追了上来。白鹿歌心道她不过逃个婚罢了,怎么聂戎就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倒像是她杀了他老爹似的。
正想着,就见聂戎竟真的拉弓搭箭,一支利箭锐声瑟瑟朝着白鹿歌飞射而来。吓得白鹿歌脖子一缩。但眨眼间一枚黑棋却先行而至,“嘭”地一声击打在箭身上。只见那箭偏了准头,“噔”地一声扎进路边竹林里。
众人转眼看去,才见霍麓展不知何时竟也策马而来。
“霍麓展,你少管闲事!当心我连你一块儿杀!”
霍麓展不置一言,抬手弹指间又是几枚白子破空而出。棋子击打在几个随从的马腿上,痛得骏马扬蹄嘶鸣,连人带马地倒在地上。
“这可是你逼我的!”
聂戎调转箭头,笔直地朝着霍麓展射去一箭。但霍麓展却先一步踏着马背腾跃而起,身姿翩然好似白鹤振翅。看的白鹿歌一时怔然,险些就要忍不住拍手叫好。
但下一刻,她却只见霍麓展踏竹飞身,越来越近最后稳稳落在了她的身后。清冽暗香裹了她一身,叫白鹿歌浑身一僵。
饶是当年一同在学士院修学时,白鹿歌也从未跟霍麓展挨得这么近过。她倒不觉害羞矜持,而是觉得当年对她从没好脸色的人现在跟她挨在一块儿,实在是不自在得紧。
“霍公子,你,你这是干什么?”
霍麓展并未理她,只返身掷出棋子击打马膝,叫那些紧追不舍的人好一阵人仰马翻。随即狠踢马肚喝了声“驾”,催着骏马像风一样往前冲。315315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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