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步往阁众离开的方向追去。隧道冗长幽深,岔路颇多。两人不擅追踪,寻到一处岔路便丢失了那群人的踪迹。木含珠心急如焚,索性碰运气似地往右边的隧道走去。
但下一刻,这隧道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一堵石墙轰然坠下,将路口死死堵住!
霍麓展两人只得顺着剩下的一条路走了下去。但再往后,每逢岔路,都会有路口被忽然落下的石墙阻拦,只留下一条不得不走的路给他们。
木含珠越走越觉毛骨悚然:“这条路究竟通到哪儿?莫不是要将我们引去什么诡秘之处,好让这里面的人痛下杀手?”
“不会,若只为除掉我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可是我们什么机关都没碰到,这墙就自己动了。简直就像是故意引导我们似的……莫非那个什么阁主,就在附近一直盯着我们?还是说她会什么秘术,能随时看见我们?”
“无需害怕。”
木含珠本是期望霍麓展能告诉她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门道的。但霍麓展却根本不做任何解释,她只担心霍麓展是不是也没有什么推测,完全只是故作镇定地往前走。
她想多跟霍麓展说几句话,纾解一下心里的恐慌。但看他寡淡平静的脸,又觉无法开口。到此时,她只无比想念柳言之的轻言安慰和白鹿歌的喋喋不休。
正如此想着,一堵石门却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隧道前方。莹莹白光从石缝中透了出来,门的一侧矗立着一尊石像。细细看去,俨然是一个少女正在梳理长发的模样。这少女五官姣好,三分羞怯七分喜悦,像是在为与心上人幽会而悉心打扮一样。
她的长发垂到地面,与一眼清澈的泉水相交。流成一条蜿蜒优美的弧线,消失在生着碧绿青苔的石板之间。
霍麓展打量了这石像一周,心觉这女子的模样竟似曾相识。可是石像终究不比画作或真人那般传神,思索许久,他却实在想不起这女子究竟是谁。
而就在他深掘回忆的时候,眼前的石门忽然一阵颤动,缓缓打开了。
明亮的白光漫溢而出,晃得霍麓展两人一时睁不开眼。两人警惕地后退,戒备着可能会突然杀出来的千杀阁众,或是万箭齐发或是毒雾扑面。
但等双眼逐渐适应光线之后,两人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
门内只不过是一间打造得酷似宫殿的石室。四面石壁由萤石筑成,雪白柔和的光亮仿若白昼。地面铺展着细绒毡毯,边沿闪闪发亮竟是用金线绣成。石室两侧摆放着编钟,牛皮轻鼓等乐器,还有一排一排的武器架。
毡毯从门口一直铺到石室正中,一方黑石尊座矗立在石台上。镶嵌着血石的月食雕纹看起来诡谲又骇人。
一个戴着花罩面具的女子端坐在尊座上。李畅五花大绑地跪在她脚边,浑身抖似筛糠。此时见霍麓展他们真的来救他了,他眼里便迸发出期盼的闪光来,被塞住的嘴巴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尊座上的女子一身漆黑的轻甲束衣简练华丽,面容虽大半被绣金花罩遮挡,但看脸型轮廓和嘴唇模样,霍麓展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白若然。”
尊座上的女子微显愕然,但紧接着却又似早有所料般放声大笑起来。
“不愧是轸卬侯,果真是聪明无双。我就知道你定然很快就会识破我的身份的。我本还以为能再糊弄你一会儿,如今看来果真是不行啊。”
“我们既然来了,你还不赶紧把李畅放了!”木含珠怒道道。
白若然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却能把你们引到此处,他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既然已无价值,给你们就是。”
这话说得无情,听得木含珠心底只觉惊惶。下一刻,白若然便伸手狠狠扼住了李畅的脖子!
“住手!”
木含珠急欲冲上前去救人,但霍麓展却赶紧将她拦下。
“你不是她对手。”qqqqapp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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