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八个字听起来很浪漫,但在乍暖还寒的春季,在地上是谁躺谁知道。

王梓何尝想躺在地上,但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八处创伤让王梓很是无力。

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从疼痛中醒来,自己就在这荒郊野岭躺着。

看着身上的战铠,手中的长刀,王梓猜想着自己或许是一位将军。不过就算是将军,恐怕也是战败的将军。

都说怕啥来啥,刚刚攒了一些力气的王梓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虽然生在和平年代,但侦察连的经历使王梓的心中对战斗保持着很高的警惕。

毕竟在陌生的环境中,不经过认真细致的观察,那么所出现的都可能是致命的敌人。

王梓翻过一个小土坡将身子沉了下来,此时一队明显是异族的骑兵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

远处看异族骑兵就像是一座小山,近了看才知道异族骑兵的身上挂满了战利品。

这些战利品应该都是王梓同袍身上的,因为异族骑兵的后面还散乱的跟着数百名和王梓几乎同样打扮的士卒。

看到如此情况,王梓的心就凉了起来。看来自己不是梦寐以求的将军,而是一名普通士卒,更明确的说是一名溃卒。

在陌生的环境中想要获得生存的机会当然要报团取暖,必须救出这些同袍,自己才能安身立命。

在王梓看来,想要营救这些同袍还是比较简单的。毕竟数百名同袍,只要解开手上绑着的绳子还怕弄不过三十名异族骑兵!

王梓挺着疼痛尾随着异族骑兵一连走了几十里地还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在王梓张口气喘的想要休息的时候看到了一座炊烟袅袅的山谷。

山谷明显是异族骑兵的集结地,里面不知有多少异族骑兵。一旦让这些同袍入了山谷,再想营救那就困难了。

看着骑兵距离山谷越来越近,王梓心下一横,趁着异族骑兵不备,溜进了被俘士卒之中。

王梓刚抓起绳子,前面的士卒转头愕然道:“王队将,你在干什么?”

王队将?恐怕就是自己了。

王梓低声道:“当然是来救你们!”

白面无须的士卒压着声音急怒道:“吾不是让你去河州求援吗?你一个人跑到牛精谷怎么救我们?”

不管是河州还是牛精谷,对王梓来讲都是陌生的字眼。特别是这名士卒的吾字,更让王梓十分困惑。

在王梓的印象中,称自己为吾的人,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莫非这个面白无须的娘娘腔是自己的长官?

对于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王梓当然要避实就虚。

“放心吧,以有备对无备,定能成功!”

白面无须的士卒气的嘴唇直抖,道:“成功个屁!王大郎呀王大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你那主动羊入虎口的猪脑子能在牛精谷的千军万马中救我们脱困吗?

要不是你颇具勇力又有骑术,我怎会拜托你去河州求援。时也命也,我注定是要辜负官家的希望了!”

听到官家二字,王梓心中恍然。怪不得觉得这个面白无须的士卒有些怪怪的,这家伙是个阉人呐!免费ff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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