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浅陌看着君翎那震惊的小样儿,好看的唇忍不绽开一抹浅笑:“小翎儿,早上好。”对着她,总能情不自禁的露出笑,这是以前对着任何人也未曾有过的,包括小时候面对着母妃,也没有试过这样舒心。

就好像,这个小东西就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样。这种感觉,像是与生俱来。

君翎想也不想,直接狠狠一拳朝着北浅陌的脸上打去。

只是让她失望了,看着被北浅陌大手紧紧包裹着的小手,她皱眉磨牙:“北浅陌,放开。”她现在算是清醒了,说好的只是暖床,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丫的,自己睡着也就罢了,北浅陌这个老家伙居然也跟着谁在这张床上。镇南王府最不缺的就是床,这家伙难道不知道避讳一下?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叫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

北浅陌直接把君翎带进自己怀中,低声说道:“小翎儿,是你自己昨晚主动躺在本君床上的,睡了一晚后,你居然不认账了?”

“我去。”君翎忍不住了,用力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你能不能说人话,什么叫不认账?咱们之间清清白白,认什么认。”

“你出去跟王府的人说说,看看有谁相信咱们之间是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谁敢说这样的话,他一定让他知道话儿为何这样红。

君翎坐直身子,冷冷扫向北浅陌:“你以为我是蠢货会上当?”她若是现在出去问了那些人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里是北浅陌的地盘,外面的人全都是北浅陌的属下,若是他们真的相信自己和他是清清白白的,那就等于是相信了他们家君上是无能的。

抱着一个女人睡了一个晚上,居然什么也没做,这事儿说出去鬼才会相信。

除非,这个男人自己亲口承认他是无能的。

北浅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才笑着站起来,他坦然在她面前拿起长袍穿上。等到他都已经整理好自己,君翎还傻呆呆的坐在床上,他似笑非笑看着她:“怎么,还不愿意起来?”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君翎打了一个寒颤,随即连忙爬起来:“今天开始,若还要姑奶奶暖床,姑奶奶就不玩儿了,不奉陪。”

看到小东西炸毛了,北浅陌呵呵一笑,他的笑声传到了外面去。绕是谁也能听得出君上现在很开心,笑声很愉悦,心情很好。

诡异的是,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自己手上的动作,诧异,震惊,不可置信,或见鬼一样朝着房间的方向看去:娘啊,这真的是君上吗?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君上这万年老顽石居然会笑?

这是此时此刻听着他们君上愉悦笑声的属下心中所想。

君翎白了北浅陌一眼,想到了昨晚自己听到的那些话,她看了看他,低声说道:“我要去将军府看看玉玲珑。”顺便问问自己闯太子府之前拜托凤将军办的事情办好没有。

北浅陌听到她要出去,皱眉,他也想要跟在小东西身边,可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玄力全无。他在心里叹息一声:“两个时辰若是看不到你回来,本君亲自到将军府要人。”

两个时辰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若是可以,他还真是希望每时每刻她都在自己的身边。

他知道君翎是那种不喜欢被人束缚的女子,而且他也希望她自己去面对更多。只有足够的实力,她才能陪着自己走得更远。只是,她和他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未来的两个月相处时光可以说这是因祸得福的,在他看来弥足珍贵。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愿意浪费。

君翎看着这个连自己出去都要限定时间的男人,她咬咬牙,最后还是答应了。

君翎出现在将军府的时候,后院有点吵闹。她隐身走到了凤良义将军的院子里。看着里面一盆一盆血水往外端,一盆一盆干净的水往房间里送。

若不是因为知道这是凤良义的房间,君翎都差点以为自己闯入产房了。看到那些带着暗黑色的血水,君翎猜得出凤良义中毒受伤。

走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带着死气的凤良义,君翎的眉头微微皱起,瞧着刚刚送出去那些血水,她可以确定凤良义中毒了。可是现在看到他人,君翎又产生疑惑了。

看凤良义的脸色,不像是中毒,反而很像以前跟着臭老怪到湘西那边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墓地里见到的那些沾染了死气盗墓贼。

死气!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事儿有点大。

她走过去,凑到凤良义耳边低声说道:“凤将军,我是君翎,您醒醒。”君翎喊了好几声,凤良义依然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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