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黑看了两人歪歪斜斜,猫着腰写的样子,扭头走了。
独留一对可怜的少年男女。
穆沐才站一会就受不了,目光不住地瞟向旁边的椅子。
反观旁边的,他倒是镇定写着,洋洋洒洒写了两三行,一看很有经验的样子,落笔都不假思索的。穆沐瞧了眼他的字,还挺漂亮,遒劲有力,潦倒式楷,字迹隽逸,跟他人一样,跅弢不羁,每一笔都张扬得不受约束,间里却清隽有型,线条清晰,看人就知道飘得很,字也飘得很。
但侧面看,每一个字都呆在该呆的地方,平整得像有把尺子横亘尺量着。
一看就知道是有底子功夫的。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知道是他所写。
这是他这么乖吗?老师不让他坐凳子他就不坐?敢跟老师对扛的人,这不是他的风格。
感受到她的目光,停笔,右手拄着置物柜,左手捏着糖棒,侧瞥,闲闲的目光从他斜长的眼角泻出,窗外的强烈的日光将他肌肤映衬得光华亮色,眉眼醒目。
被抓包的穆沐悻悻收回目光,看着检讨书三个字头疼,她没有经验,不知如何下笔,要是有台电脑就好了。
不行了,脚要麻了。
她跺了跺脚,看着无饶办公室,穆沐想搬个凳子过来坐,反正也没人看见。
刚一有动作,旁边就响起闲散的提醒,“我劝你好好站着!”
话音刚落身后就有脚步声靠近,穆沐心吊到了嗓子眼,立马佯装认真的写,即使没在写,笔也是动来动去,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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