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梗他记一辈子,只要凉域一犯傻他就冒这个词,屡试不爽,乐此不疲。

当然,这是后话了。

早两节课,穆沐如坐针毡,旁边有个神经病,时笑,时闷,时挑眉,时轻讽,时讥诮,百怪千出,问题是你笑就笑了吧,别对着我笑啊,时不时还瞟一眼过来,真是要命。

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让穆沐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

课间时间他也不走动,跟个木墩似的伫在哪里,本来人就属于高个子的类型,男人肩宽如篷布,如一座泰山将她围堵。

若是一般女孩不被他压出个心脏病来那都算稀奇的,当然,人家那是心跳过速,她是压力过大。

廖业教室就在旁边的隔间,几乎一有时间就过来溜达。

这不,他又来了。

他倚着窗台,道:“二哥,放水去不去?”

穆沐折磨了下放水这个词,反应过来。

提队去厕所不是女生的癖好吗?男人也怕落单?穆沐想。

凉域心情似乎很好,散散地投去视线,啧啧调侃道:“要不要我替你把着?”

把着?什么东西把着?穆沐不明,藏着底下的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廖业:“哪敢劳烦大爷您啊,就是怕你闷坏了,带你出去透透气。”

“没事就滚蛋,没看正忙着吗?”皇帝终于下令逐客,但言语里听得出他心情是真的愉悦。

南剑得得嗖嗖把人拉走,走老远几步还回头探一眼,

“跟你,二哥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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