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见着前两个上去的,都过关的十分轻易,后面再上去的人都踊跃了许多。

只是第三个上去的,却没那么幸运。

那人往镜前站了半天,甚至还换了好几个姿势,宝镜愣是没有半点变化,灰蒙蒙的镜面上,什么都映不出来。

候在一旁报录记档的弟子摇了摇头,那人顿时脸色一片苍白,却也无可奈何,被人领到了另一侧候着。

陈阮与莲笙站在人群最后面,前面的人挨个照辩机镜,原本在八楼休郑集合的应该有三十人左右,等轮到了陈阮时,真正留下来的,却也不过六个人。

陈阮揣着一颗蹦哒不停的心脏,故作镇定地走到那辩机镜面前。

那灰溜溜的铜镜没有丝毫变化,陈阮心中一凉,第一反应是去偷觑傅辞清,却是正好与他的目光装上。

傅辞清的眸子暗沉沉的,蕴满了复杂的情绪,陈阮看不清楚,但也能大概猜到。

最坏的结局,大概就是自己进不了堂庭,失去利用价值,然后一命呜呼。

这就是炮灰的宿命啊。

就在这时,陈阮忽然瞥到,巨大的铜镜一角,忽然划过一点流光,仿佛萤火一般。

很快,有更多星星点点的微光亮起来。

光亮连成一片,虽不比前面几个人那般明亮,却也堪堪在镜面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来。

这应该……算是有仙根吧?

陈阮略略松下一口气。

镜面的右上角,开始浮现金色的小字。

“顾怜,年岁十六,生于临阳,其父顾氏,其母陈氏,为悬壶之家,父母皆亡,并无旁系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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