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看着他这一番牛饮,没忍住出声提醒,“埃里克森,你要不要喝慢点?这样可能会醉......”

“怎么回事,daffy你不要动,为什么我看到了两个你?”

顾悯:晚了,埃里已经喝醉了......

“埃里,别喝了,一会艾琳上来会看到的......”

“艾琳?艾琳小姐也在这里吗?怎么办,我这回的化学成绩惨不忍睹,格林先生肯定又给艾琳打电话了,天哪......”埃里克森这会脑海里全是自己那张可怜的化学试卷,还有教化学的老格林,他最喜欢往庄园打电话通报自己的成绩了。很快,艾琳就会把自己的分数告诉母亲,天哪......

埃里克森少爷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里,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向后一倒就靠着椅背打起了瞌睡。

顾悯无奈,只好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她好奇地看着那瓶酒,红色的液体看起来透亮而醇厚,瓶子里只剩下一半了,仿佛受了什么指引,顾悯拿起那瓶酒给自己倒了一点点,只有一个杯底那么多。

酒未入口,香气就先传递到了鼻子里,那是一股混合着酒香和木香的奇特味道,是经过时光沉淀了许久的自然的香气。她的唇不由自主地贴上了杯沿,微凉的液体入喉,带来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

.......

陆北推开书房门就闻到了一股酒气,顾悯懒懒地瘫坐在椅子里,手里还拿着杯子,看到他后冲他粲然一笑:“陆北你回来啦。”而一旁的埃里克森早已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只有圆桌上那瓶只剩了瓶底的酒孤零零地站在桌子上。

陆北压住怒火,让威尔把埃里克森送回客房。他走到顾悯面前,低头看着她,语调平缓:“顾悯,你这是喝了多少?”

顾悯正迷糊着呢:“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她只能看到陆北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分辨不出他说话的内容。

陆北抱起她,顾悯的胳膊自动地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她靠在陆北胸前,自言自语道:“不是我要喝的,是埃里,埃里克森拿来的,他一直怂恿我喝,还不准我和艾琳说......”

陆北简直拿她没办法,他一边抱着顾悯往她房间走一边问她:“埃里克森让你喝你就喝?你怎么就从来没这么听我的话?”

顾悯不乐意了,在陆北身上扑腾着想下来,嘴里还嚷着:“陆北,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呀!从小到大,我哪回不是都听你的?要不是你,我这会早自由自在的在f大上学了,都是你,你这个专制小心眼的liar!”

陆北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手腕,“瞎扑腾什么?把你掉地上摔了我可不管。没大没小的,最近连哥哥也不叫了,陆北陆北的,你和谁学的?”

顾悯被制住了,见反抗不过,她又老老实实地圈住了陆北的脖子,继续嚷道:“你是我哥哥吗?你不是!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叫你哥哥?”

陆北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对她说:“真该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等你清醒了给你看一下。”

顾悯不理会他,把头埋在陆北的肩膀上,嘟囔着:“你这个liar......”

陆北踢开她房间的门,把她放到床上,又认命地蹲下给她脱鞋,反问顾悯:“我骗你什么了?说谁liar呢?”

“就说你,陆北,你能不能坦诚一些?”

陆北把她的鞋扔到一边,站起身来摆弄她,让她平躺在床上,“坦诚什么?”

陆北正弯着腰,领带从领带夹里脱落出来,垂到了顾悯脸上方。顾悯眯着眼拽住了那根一直在自己眼前晃的领带,陆北被她拽地几乎要伏在她身上了。

顾悯此刻看起来不像是喝醉了,她看着陆北的眼睛,语气是少有的郑重:“陆北,坦诚些吧,你喜不喜欢我?”

一秒、两秒、房间里的那个老座钟的指针像往常一样走着,发出的声音打在人的心上,咚、咚,咚,这是谁的心跳声?

“喜欢。”陆北说出这两个字后,顾悯就放开了他的领带,闭上眼睡了过去。

“那么顾悯,你喜不喜欢我?”陆北站在床边低声说。

没有人回应他,房间里只有座钟的滴答声。陆北自嘲地笑了笑,走到阳台边上,把窗帘拉好,然后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陆少爷,现在摆饭吗?”艾琳问陆北。

“不了,送一份晚餐到我的房里来就行了。顺便让厨师准备一些好克化的粥温在厨房里,顾悯和埃里克森喝醉了,等他们醒了再送上去。”

“好的,知道了。”

陆北坐在自己房里,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他放下餐具吩咐威尔:“拿下去吧。”

威尔看向托盘里的饭菜,几乎没被动过,今天陆北少爷有些不对劲,心情似乎有些郁闷?威尔依言把托盘收拾起来,对陆北说:“少爷,水已经热好了,睡衣在架子上,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谢谢你。”

“好的,有任何吩咐请摇铃。”

威尔出去后,陆北走进浴室。

热水从花洒中流出,无数水珠顺着下巴、喉结流下男人的脖颈,从结实的胸膛上滑下,路过块块分明的腹肌落到地板上,然后无声地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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