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名爱新觉罗.玄烨,大清朝第四位皇帝。
八岁丧父,十岁丧母,由孝庄太皇太后布木布泰培养,辅佐。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在位六十一年,是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
在位期间擒拿鳌拜,平定三藩,统一台湾,驱逐沙俄,大破准噶尔等,是康乾盛世的奠基人。
这么一个人本该是记载在史书上的,可偏偏活生生的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一排排身穿朝服头戴顶戴花翎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一层一层的传到后宫里。
钟粹宫,昏暗的屋子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敞亮起来,一个提着食盒的女子走了进来。
一身浅粉色宫女装束,旗头上戴了一朵水色绒花,模样并不出挑,面部的皮肤偏黄,手上看起来很粗糙,一瞧便知没少干粗活儿。
“小主儿?”
锦秋朝着床的位置试探的唤了一声,把手里的食盒提到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又把屋子里唯一的烛台点亮放上了灯罩,回头关上门,这才来到床边掀开藏青色的窗幔,见着床上的人睁着眼睛。
“小主儿,奴婢伺候您起身用膳用药吧!”
“好……”带着些沙哑的女子声音,一张惨白的面容露了出来。
女子二八年华,鹅蛋脸,薄唇,精巧的鼻子,凤眼,柳叶眉,一看就是美人坯子,可那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温暖被伺候着起身,这还是早春,因为怕冷身上披了一件青色的披风,由着锦秋扶着自己来到桌前,然后又忙着打开食盒。
端出来的是简单清淡的吃食,一碟酱菜,一个馒头,一碗粥。
温暖这几日发烧只能吃清淡的东西,勉强吃了一碗粥之后,锦秋再次打开食盒,从里面的隔层里面端出一碗药。
一股浓浓的药味儿扑鼻而来,温暖眉头都没皱一下,用右手端起那药碗一饮而尽。
锦秋收拾了食盒,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布包里走到温暖的身边小声说道:
“奴才帮小主儿换药吧!”
温暖听了点了点头,这才抬起一直藏在披风内的左手。
左手手掌裹了一层纱布,锦秋小心的帮着解开,一边解一边看自家主子的反应,生怕弄疼了她。
“没事,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
温暖瞧她这样淡淡的一笑,看着被拆开后的手,本是一双芊芊玉手却变得触目惊心,手指关节处红肿带着些青紫。
温暖动了动手指头,虽然痛但好歹能动没有废掉也算是幸运了。
“小主儿这回遭了罪着实有些冤……”
锦秋一脸的担忧看着那只受伤的手,自家小主儿太倒霉了些。
这手已经伤了好几日了,小主儿也断断续续发烧了几日,昨儿晚上才彻底退下来。
可就在之前的几日小主儿还每日带着伤去坤宁宫哭丧,小主儿这时候还脑子清醒手还能活动着实是老天保佑了。
“谁让我只是……”谁让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身份不高家世也不显。
锦秋明白小主儿没说完的话,这话她也不能随便开口接,安安静静的帮着上完药之后仔细的用新的纱布重新裹上,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对着温暖福了福身子道:
“奴才去还得去正殿那边看看一会儿才回来,小主儿这会儿是去床上躺着还是奴才叫小喜子进来陪您说说话?”
小喜子是温暖身边唯二伺候的人,温暖身边只有一个宫女和一个跑腿太监伺候。
温暖一听站起身来往床边走,一边走一边说:
“那就躺着吧!天儿也快黑了你早去早回。”
锦秋整理了一下床,帮着温暖脱下了披风,伺候着上了床之后便出门了。
温暖以为她已经走了,没想到锦秋没一会儿提着一壶热水进来放到了床头的矮几上,在温暖可以触碰到的地方,这才对着温暖腼腆一笑出了门。
温暖靠在床头,看着裹了纱布的左手,从枕头下面摸了一个瓷瓶出来,一只手有些笨拙的拆了刚刚包好的纱布……
那日听闻皇后薨逝,温暖领着锦秋去了坤宁宫,跪在地上听着太医,宫女,嬷嬷们哭天抢地的解释皇后的死由。
当时已经定论皇后死于算计,那本该正常服用的药方用药过量而死,当时在场的惠嫔,佟贵妃,太医,以及嬷嬷宫女里,发现佟妃身上有墨迹,而药方有明显改过的痕迹,佟贵妃嫌疑很大。
她一个打酱油的人,只想着此事于她无关,跪在那里当个路人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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