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正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飞鸽传书请师兄出山。”任盈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不如我们到那边的凉亭里一叙?”
顾晋之颔首,“这里莫不是你曾和我提起过的你母亲的铺子?”
任盈歌如实告知,最后又道:“不知师兄有没有兴趣留在济世堂帮我?”
她了解自己的师兄,他是最不喜拘束的人。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悬壶济世,救治需要救治的人。所以每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
顾晋之看了她一会儿,片刻后才说道:“盈歌的要求,师兄什么时候没有答应过?”
“这么说的话师兄是愿意的?”
“嗯。”
任盈歌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师兄能答应,我很高兴。济世堂交给师兄来打理我很放心。”原本她是想自己料理这家铺子,但是府中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去处理,她恐怕顾及不到。
师兄是她为数不多信任的人,她放心他来帮助自己。
顾晋之抬手,已经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只会看病救人,其他的并不擅长。”
“师兄放心,其他的琐碎事情不用你打理。这家铺子就是缺一个像师兄这样医术高超的人坐镇。”
“说吧,这次叫我来还有什么事?”正如任盈歌了解顾晋之,顾晋之也相当了解任盈歌。
任盈歌面上依旧是那副神情,开门见山道:“我想问师兄要几个蛊。”
顾晋之面色一变,不过嘴里还是应下了,“好。”
“多谢师兄。”
任盈歌回到府邸,还未来得及坐下,任昭身边的人匆忙而来。
“二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旧伤复发,正难受着呢,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我马上过去。”任盈歌不敢耽误,带上药箱快步走到任昭居住的院落。
任昭一生戎马,哪怕是身体不适也丝毫减损不了他的威严,他端坐房中,手边放着一本书。
“爷爷。”任盈歌心中担忧,“您身上哪里不舒服?”
任昭只有在见到这个孙女的时候,爬满了岁月沧桑的脸上才会浮现出一道浅淡的笑意,“爷爷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是下人多嘴。”
任盈歌打开药箱,“还是让我为您把脉吧。”
“爷爷身体很好,用不着担心。”
任盈歌只是淡淡的望着他。
“把脉就把脉吧。”任昭拗不过这个孙女,将手伸了出去。
任盈歌垂着眼眸,敛去眸子里的悲凉,“爷爷若是不好好保重身体,生了病还要讳疾忌医,盈歌和师傅学这个医术也没有用,以后也不想再使用医术了。”
这一世,她愿意倾尽自己所能好好照顾祖父,让他能够一直陪着自己。
任昭无声叹气,“就数你这孩子有孝心。”像极了他的小儿子。
任盈歌没有出声,垂目专心致志的为他把着脉。
老人家到了这把年岁,年轻一些的时候还奋战在战场上,身上免不了有隐患和旧疾,眼下最主要的旧疾还是腰伤。
“爷爷,我帮您施针,能缓解您的痛苦。”
任昭闻声说道:“不用,你看着开药吧。”
任盈歌收起药箱,作势要走,“好。”
“你们都出去。”任昭吩咐一句。他最是拿这个孙女没有办法。
任盈歌嘴角勾起一道笑意。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她收起针,“爷爷,我只能稍微帮您缓解,但是并不能治本,一旦到了阴雨天气您的旧疾还是会发作,平日里让下人给您多煮一些去寒气的药膳,我一会儿也会吩咐他们一声,让他们绝不能偷懒松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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