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到宫内,并且将沐臻让他交给任盈歌的东西带到。
“这是殿下要奴才给小姐的。”
任盈歌愣了好一会儿,片刻才说道:“你下去安置吧。”
她打开摆放在桌面上的盒子,里面只放着一张纸。
上面是沐臻的字迹,苍劲有力,洒脱飘逸。
安心。
他让承临带给她的是这两个字。
任盈歌反复看了许久,最后她吹灭蜡烛,上榻安置。只是手里始终捏着沐臻让承临送来的那两个字。
皇帝的病情渐渐地稳定下来。
任盈歌已在宫中住了将近小半个月,她正欲和皇帝说明情况后出宫回府。
就在此时,胡月儿求见。
任盈歌相当识趣的起身准备离开。皇帝却出声阻止她,“不用避嫌,你便在这里待着。”
胡月儿进殿时看到任盈歌的身影,眼底不由得划过一抹厉色。她从未忘记过鞭子的仇!
“见过皇上。”
皇帝抬手,“起来,赐座。”
“听闻皇上病了,父亲和我都十分担忧,我正好有一机会遇上一名神医,便请他进宫为皇上看看。此刻他就在殿外候着。”
“朕的身体已逐渐好转,任丫头的医术很好,用不着旁人。”皇帝眉眼淡淡,瞧不出任何喜怒之色。
胡月儿勾唇一笑,“任姐姐也是神医的徒弟,医术自然是不用说的。但是徒弟总有学的不精的时候,皇上请神医进来把把脉,不是更加放心吗?”
最后皇帝还是同意了。
任盈歌看到外面进来一个弓着背的老头,虽还未见到容貌,但是这个身形……似乎是相熟之人!
“草民见过皇上。”老头跪地行礼。
皇帝抬手道:“不必多礼。你就是神医?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林鹤。”
任盈歌眉头一蹙,竟然真是熟人。
“任丫头,你是神医徒弟,那你可认识这位林鹤?”皇帝看向任盈歌。
未等她出声,林鹤抢先开口说道:“回皇上,草民认识这位任盈歌任二小姐,她是我师兄的徒弟,可惜她天生顽劣不堪,不学无术,却还总是仗着师兄的名号到处骗人。师兄拿她也是毫无办法,一直想着要将她关在谷中不放她出来,省的她到处招摇撞骗。可惜,还是被她逃了出来,没想到她还进宫了。”
皇帝面上并无多余神色,“是吗?”
“皇上若是想知道这位任小姐更多的事情,草民可以一一禀报。”林鹤揣摩着皇帝的意思,越说越是激动。
“你倒是说说看。”皇帝也不知为何,竟起了兴致。
任盈歌不动声色的扫了皇帝一眼,却窥探不出任何神色。
林鹤挑衅的看了一眼任盈歌,开始滔滔不绝的述说起来。从头到尾任盈歌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她只是默默地听着,面上始终带着一丝淡笑。
“皇上,这位任小姐医术不精,却还喜欢到处骗人,您可不要上当了。”
胡月儿适时的说道:“皇上可知上次在任姐姐的生辰宴上,任姐姐把我最心爱的鞭子砍成了七八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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