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任盈歌遗憾的摇头,“事情闹成这样,一定是要有个说法的。”

话音落下,满室皆静。

沐臻眉头微挑,说道:“公主,父皇的脾气一向雷厉风行,而且有错必罚。你做错的事让北越承担,你就是北越的千古罪人。”

拓跋雪身形一顿。

她难以置信的朝着沐臻看过去,几次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咽回所有的话。

沉默片刻,她跪坐在地上,朝着皇帝磕了一个头,“皇上饶命,这件事不是……不是我做的。”

沐鳞清顺着她的话问道:“不是你做的,那又是何人?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朕。”

拓跋雪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连累北越。她环顾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宋怀柔身上,纤瘦的手臂一抬,说道:“是皇后娘娘做的。”

宋怀柔无动于衷,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你说是本宫做的,你有何证据?”

“娘娘,事到如今,您不要抵赖了。是您找到了我,问我想不想报仇,顺利嫁给三皇子,我是被您说动了才会愿意站在你这边。”拓跋雪虽然不能完全抽身,但是至少拉宋怀柔下水可以转移沐鳞清的注意。

她奉旨来和亲,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宋怀柔声线陡然拔高,“休要污蔑本宫,你安了什么心?是不是任盈歌指使你这么做的?”

“事到如今,娘娘也该承认了。”

“承认什么?”

“承认在皇上祭祀的祭坛上布置了机关,其实您要害的人是任盈歌,可惜她命大的很,非但没有受伤,反而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拓跋雪为了将自己摘出去,不惜向皇后泼尽脏水。

宋怀柔死死的盯着她,质问道:“你为何要诬陷本宫?是谁叫你这么做的?本宫根本同你不熟。”

拓跋雪勾唇笑了笑,“皇上,此事是皇后娘娘做的无疑,您可以治罪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怀柔身边的心腹之一紫菱蓦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皇上明察,此事同娘娘无关。其实是奴婢擅作主张做的。”

“你一个奴婢哪里来的胆子?”沐鳞清质问。

紫菱不敢抬头,哽咽着声音,说道:“奴婢知道娘娘的心思,一直担忧二小姐会用医术害了皇上,所以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奴婢是娘娘的贴身侍女,偶尔会听到娘娘的几句抱怨,奴婢明白娘娘心善,自不会做出伤害二小姐的事。所以奴婢便借用娘娘的名义去见了北越公主,并且还买通了祭坛的侍卫进去布置机关,想要在祭祀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二小姐。”

任盈歌看了一眼沐鳞清,又垂目看向紫菱,眼底尽是不相信。

但是沐鳞清不说话,她自然保持沉默。只听到耳边继续传来紫菱的声音。

“可是这件事做起来很困难,奴婢能力不足,买通的侍卫兴许是弄错了,最后造成北越公主受伤,而二小姐毫发未损。”紫菱咬着嘴唇,“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想要让主子高兴,所以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请皇上责罚奴婢吧,这件事同娘娘丝毫没有关系,娘娘什么都不知道。”

宋怀柔痛心疾首道:“本宫不过随口抱怨几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了本宫,你搭上自己,你觉得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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