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后,任盈歌在府中休息了两日,沐臻忙于调查丁晨的事,倒是并不得空来寻她。

这天,桃儿送到她面前一张帖子,上书:茶馆一叙。

任盈歌勾唇淡淡一笑,“桃儿,备一辆马车,我现在要出府。”

桃儿莫名其妙地看着手里的帖子,皱眉问道:“小姐,您怎知这是何人送来?上头都没有见面时间,若是过去见不着人,岂不是白去?”

“去了便知。”任盈歌毫不在意的起身,站在铜镜面前整理发簪,“是相熟的人。”

桃儿虽不解,但还是照做。

马车在一家茶馆前停住。

任盈歌蒙着面纱下来,一抬目便见到尉迟鸿站在二楼望着她。温润如玉的俊脸上挂着一道温和的笑意,漆黑的眼眸染着丝丝亮光。

“等了许久?”任盈歌款步上楼,声线温软,“我收到帖子马上赶来了。”

尉迟鸿笑意更甚,“不过半个时辰你便来了。”

任盈歌摘下面纱,温声玩笑道:“我若是让你在此久等,岂不是大不敬?你若是一个不高兴,不会拿我问罪吗?”

尉迟鸿心情似乎相当不错,“怎会?这是我同你定下的约定,你能记得,我心里很高兴,又怎么会怪罪。”

“自然不会忘记。”任盈歌莞尔一笑。

当年他们死里逃生后,便定下了这个约定,若是想要见对方,便写上这么一句话。

“当时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已经不能活命。”

“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任盈歌笑笑。当年她救他并非存了好友之间的感情,不过是不想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到时候白尘会责骂她。

但是,这份恩情却让尉迟鸿记了这么多年,她心头倒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尉迟鸿颔首,“这些年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会想到之前的很多事情。”

“你刚登基为王,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我瞧着你脸色不好,一会儿给你开一副安神的药,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事情永远都是处理不完的。”任盈歌淡声说着。

尉迟鸿全都记下,“你的嘱咐我总是要听的。”

任盈歌浅啜一口茶水,说道:“不知道今日何事找我?”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尉迟鸿望着任盈歌,眼底带着担忧,“祭祀大典的事,你无事便好。”

“我挺好。只不过宫中那些人着实让人有些头疼。”任盈歌捏了捏眉心,“尉迟鸿,是不是权势真的就那么重要?让人可以做出许多疯狂的事?”

尉迟鸿怔愣片刻,长叹一口气,说道:“有时候有了权势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但权势不是让人为非作歹的借口。”

闻言,任盈歌久久的注视着尉迟鸿,蓦地勾起唇角,眼底也染上了笑意,真心说道:“你会是一个好皇帝。”

尉迟鸿瞧出她藏着心事,不过识趣的并没有多问,“北越公主拓跋雪做的事情其实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她虽说是北越王最疼爱的女儿,但是送来和亲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任盈歌蹙眉,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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