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歌冷冷的盯着任怀临,“大伯父,你心里全都清楚,只是故意隐瞒不说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任怀临死死的皱着眉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问。”

“有人逼迫你?”

“……”

“是不是?”任盈歌不由拔高音量。

任怀临双眼一翻,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顾晋之想要为他把脉,被任盈歌阻止。

“不用了师兄。他身上脏的很。”哪怕是把他弄醒,他也不见得肯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顾晋之倒是不怕脏,再脏再臭的病人他都已经瞧见过,他倒是对任怀临身上的蛊虫非常有兴趣。

他甚至用帕子捡起从任怀临体内爬出来的蛊虫放在眼前细细的观察着。

任盈歌若有所思的说道:“师兄,我去一趟大房。”

顾晋之不知是否听到,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任盈歌知道他是一个蛊痴,只要是他感兴趣的蛊虫,他可以不怕脏的观察上半天,对于周遭发生的任何事都无动于衷。

她带着桃儿去了大房。

循着记忆,她找到了任怀临所说的那个书房暗格,只不过打开看的时候发现里头还有一个红木盒子。

盒子上挂着一道锁,没有钥匙是无法打开的。

任盈歌掂量着手里的盒子,眉头微蹙。

“小姐,大老爷不会是在骗您吧?这盒子里能有什么东西呀?”

“只有打开看了才知道。”任盈歌随手将盒子给了桃儿,“先拿回去再说。”

她想任怀临不会无缘无故说起暗格里的东西,那一定是要紧的东西他才会说。

“是,小姐。”

任盈歌走出大房的院子。曾经热闹的院落如今变得空荡荡,甚至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有一个被倒挂在树上的女人。

“找人看着大伯母,不要叫人死了。”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吩咐道。

回到院子,顾晋之还保持着任盈歌离开之前的动作。

“师兄有何发现?”

顾晋之并未马上回答。他慢条斯理的起身清洗双手,这才开口说道:“方才我观察死掉的蛊虫才想起来一件事。”

“何事?”

顾晋之声音沉沉,带着复杂的神色,“任怀临体内的蛊虫,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会下。一个是我,另外一个……”

“是谁?”任盈歌还记着顾晋之说那人同他旗鼓相当时候的神色。

“北越大巫师。”顾晋之一开始并未往他身上去想,因为他用蛊虫的手段虽然狠辣,但是不至于会如此恶心。

所以他以为是第三人所为。

“北越大巫师……”任盈歌喃喃自语,“果然又是北越。”

“你想到什么?”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顾晋之不由得说道,“不过,我听说北越的那位的大巫师已经许久未曾出现。”

任盈歌转而淡淡一笑,“我倒很是希望有机会能见一见那位大巫师。”

顾晋之担忧,“他……不见也罢。”

“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了。眼下……”任盈歌扫向任怀临,“我需要师兄保他几天的贱命,切勿让他死了。他还有些用处。”

“虽然他已无力回天,但是要保他几天的命还是容易的。”

“多谢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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