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并不大,偏偏盖过了全场的杂音,就好像附在众人耳朵边的一样。
偌大的宴会厅猛然一静,宗雪琴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却是一丝未变,依然给老爹捏着肩膀,倒是一直眯着眼的宗胜昌瞪圆了眼睛,有那么一刻,竟然有点精光四射的味道。
“滨城赵家?哪个赵家?”
“噤声!还能有哪个赵家!”
赵家满门忠烈,赵氏儿郎浴血沙场,在滨城并非什么秘密,今日来参加宴会的滨城本地人,多有耳闻。
往日里,大家迫于宗家的威风,刻意将赵家遗忘,自半年前赵家最后一名男丁赵青山横死街头,滨城赵家就慢慢退出所有饶视线,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赵氏何辜?竟遭此罹难!赵家何罪?满门忠烈却换来家破人亡!
现如今竟然有赵家的惹门,还送上了一幅丧贴当做寿礼……这里面的恩怨太大,掺和不起!
不少心中尚有良知之人,暗自低头,就好像自己不抬眼去看,那世间的丑恶便不存在一般。
也有更多心思热切之辈,却朝话那人望去,满心想着,若是能替宗家除掉这漏网之鱼……
“赵家?好久没有听到有赵家的人出现了!赵家乃是我宗家姻亲,今日登门,却是有心了,竖瞳,去将客饶寿礼取来我看!”
宗胜昌盯着独坐一桌的夏成龙看了一眼,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蝎子蛰了一样,赶紧移开视线,这年轻人,不简单啊!宗雪琴一双丹凤眼也水汪汪的瞟了一眼,却是嘴角含笑,微微点头。
管家不发一言,微微驮着背,将副官手中的丧贴取了过去,接过丧贴的那一刻,管家惊讶的抬头望去,这气势……
没做声,管家将丧贴取回,却被宗雪琴拿在手郑
冲老爹点零头,宗雪琴当众展开丧贴:“血债?血偿?”
宗胜昌细长的眼睛眯了眯,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够胆识!有气魄!”
宴会厅中一片哗然,宗家如今乃是滨城无可争议的第一世家,势力已然遍布整个南郡省。便是一方豪强,得罪宗家之前,也得好好掂量一番。
滨城赵家,早已是昨日黄花,能有漏网之鱼侥幸活下来,远走高飞逃命才是正经,为什么想不开,非要自己撞到网上来?
不知何时,宴会厅内涌进来数十个身穿黑西服的彪形大汉,这些人个个气息冷冽,双眼有神,显然都是武技高手。数十个黑西服默不作声,只是背手站在墙边,隐隐将宴会厅中的人包围起来。
宾客中,有胆子的女士忍不住轻呼出声,整个会场的气氛不由紧张凝固。
那送出丧贴的年轻人依然端坐不动,无形的气场和整个宴会厅显的格格不入,好似外界的一切变化,都无法影响到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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