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冬突然伸手打了钱多多一下，啪地一巴掌落在他的胳膊，老疼了。
“你们昨都走了，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什么？我们以为你走了啊。”
“我去卫生间吐了！回来你们通通不见了。”
“你喝酒了？”钱多多完全不知道，“喝了多少？”
“两杯。”郝冬冬瘪了瘪嘴。
“哪个王鞍让你喝的，我揍一顿去。”钱多多着就把袖子撸起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郝冬冬把事情给钱多多讲了一遍，当然，略过了许多细节，太丢人了，她讲不出口。
钱多多嘴巴长得老大，“你是，那个姓谷的把你送回去的？”他提起郝冬冬的两条胳膊翻来覆去地打量，“你没出什么事儿吧。”
“哎呀没出什么事，我清醒得很。”
“你清醒你能把那么大一只人认错？”钱多多冲郝冬冬的脑袋拍了一巴掌。
郝冬冬揉着脑袋，“你我倒霉不倒霉。千方百计躲着他，结果自己一个电话把他叫过来。他现在心里铁定乐疯了。”
“可不嘛，你这投怀送抱地，他肯定挂羚话就屁颠儿屁颠儿赶过来了。”钱多多忽然有点儿想笑，“还免费当六，多开心。”
“……你还笑我！”郝冬冬伸手去拧钱多多的耳朵，“你必须跟我统一战线！否则我先废了你，再跟他同归于尽！”
“好好好好，先松手，先松手。”
郝冬冬放开他的耳朵，“这还差不多。”
钱多多往郝冬冬这边凑了凑，“我，这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儿吧。”
郝冬冬哼了一声，“被他盯难不成还是件好事儿？”
“我指的是，你昨晚在他面前洒酒疯不一定是件坏事儿。”钱多多一本正经地分析，“首先，你喝醉了什么德行我知道，不是发疯就是变傻，反正不是个正常人就对了——欸欸欸别拧我耳朵啊听我继续——然后呢，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喜欢非人类的，况且，你昨身还臭得跟什么似的……他现在对你死心了也不定。”
“真的？”郝冬冬很开心，眉毛都舒展开了。
“你多爷的话你还不信？我什么时候坑过你。”钱多多拍着胸脯打包票。
“那太好了太好了。”郝冬冬开始手舞足蹈，刚进教室门的老师一眼看到她咧着个嘴，扭着腰摆着手……怀疑地退回去看了眼教室名，这才走进来。
郝冬冬，“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叫我今下午去门诊找他换药来着，不去了吧，反正他都死心了，我怕再过去，让他看到这么美丽迷人又威武的我，再次动心。”
“……”钱多多吞了口口水，艰难地抑制住喉间忽然涌来的恶心感，“咱们现在执行下一个战术——趁他病，要他命！你今下午必须过去，给他致命一击！”
“需要我带个什么武器吗？”
“猪啊。”钱多多忍不住给她脑袋一爆栗，他想不懂为什么郝冬冬跟聪明的自己混了这么多年，智商不见长，倒是一年比一年傻。“带什么武器，你只需要像那一样，穿我给你买的裙子，在脸随便倒饬一下，就能让他彻底死心！”
“你又戏弄我是不是？！”郝冬冬这次立刻反应过来。
“怎么是戏弄你，我这是在帮你啊。”钱多多一脸真诚。
课铃响了，郝冬冬冲钱多多声，“哼，这次我可不会当了，我过，再信你的话我就是猪。”
你不早就是了吗——钱多多在心里声嘀咕。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当猪要命还是被他盯要命。”
郝冬冬郁闷地转着眼珠子，不话了，她盯着近代史老师的PPT，微微出神，半响，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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