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猗是一路逃回家的。

开着那辆傅时靖给他买的星越,一路风风火火冲进了家属院的单元楼,一气呵成上了六楼。

等到进屋的时候,浑身软成一滩烂泥。

胸腔里的心跳声依旧充血过度似的疯狂跳动着,而他的衣领,包括头发肌肤上,都沾着傅时靖的味道。

他不是第一次做1,但是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主要是,说不好听点,他是强上的,虽然这感觉既不友好也不道德,可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他还能怎么办?

更何况混这个圈子的,什么没玩过,比这更不道德的都多的是,再加上渣攻他作恶多端那么多年,也是活该罢了。

想着想着他就去淋浴间重新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还给自己煮了杯牛奶煎了个蛋,准备给自己补充□□力。

这屋子三室一厅外加一厨一卫还有一个小阳台,足够宽敞明净,是原著贱受姑妈留下的房子,后来姑妈跟着女儿搬去了外国住,房子就留给了他。

说起来他这个姑妈并非亲的,而是认的。

他当年在片场当配角时,姑妈是副导演,原著贱受虽然对于渣攻总是犯贱,但是正常起来交际能力很强,最主要是嘴甜,会哄人。

就这么一来二去,姑妈就把他认了干侄子。

至于为什么会把房子留给他住,其实原因很奇葩,姑妈女儿今年三十五了,还没有结婚,姑妈担心自己女儿嫁不出去,就想聘留他做女婿。

可惜他那个时候和姑妈远在国外的女儿通过视频。

姑妈女儿很明确地告诉他,自己是个les。

这下倒好,他是个gay,这姻怕是彻底不用联了。

姑妈现在还不知道实际请况,原著贱受也很明确地拒绝了,就是不知道现在什么缘故又住下了。

刚好那一年也是他和星娱传媒合同到期的时候。

他低下头摸了摸,从换下的裤兜里摸出了手机,一打开屏幕,好家伙,锁屏上的弹窗显示了三十多个未接来电和微信上近五十多条来信。

贺猗看了备注老公两个字,心里有点凉。

是傅时靖没跑了。

但是按照原著来说,傅时靖从来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甚至发一条信息。

今天那么反常……怕不是因为昨晚上那件事吧。

傅时靖要是把他抓住了,他会是什么下场?

贺猗突然细思极恐。

与此同时,傅时靖烦躁的把手机往桌子上扔了去。

“傅总,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私人秘书陈枳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看着办公桌后坐着的男人心里一阵胆颤 。

昨晚上,傅总说了一句有事便匆匆离开了公司,她隐约能猜到那事和贺猗八成脱不开关系。

本来以为只是贺猗又耍什么手段,骗傅总去开房,但是今天上午傅总打电话来公司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了。

于是她连忙派来司机跑去郊区接了傅时靖回来。

去的时候,司机说只有傅总一人,而且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有种说不出来的颓废。

她就猜到昨晚上这两人怕是不欢而散了。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贺猗来他们公司总部闹事不知道多少次了,整栋楼的人都快认识他了。

“你有认识贺猗的人么?”

陈枳小心翼翼抛出去了一个问号。

傅时靖没门儿,只得又问了一遍,“有还是没有。”

“有。”陈枳小声道:“我有贺猗经纪人媛丽姐的电话号码,傅总您看是……”

“给她打电话,让她约……”

说到这里,傅时靖顿了顿,如果他现在约贺猗出来,贺猗不仅不会出来,估计还会躲得他远远的。

虽然昨晚上他实在摸不清贺猗是疯了还是纯属报复行为,但是原著里贱受是十分害怕渣攻的,基本上傅时靖说一他不敢说二。

但是昨晚上又顶嘴又说脏话,最后还……

手指有些烦躁的敲击着手背,他想起来一件事。

“最近乐山的剧本是不是还缺一个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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