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薇利落的下了马背,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畅快的策马而奔,奈何这幅身子略显羸弱,只是跑了几圈就已让她晶莹的肌肤透出了一层薄汗。
如画目瞪口呆的迎了上来,知道她方才紧张得一颗心都快炸了。
自家姐何时学了这等马术?大夫人总女子应以柔弱为美,只让几位姐习那琴棋书画,唯有少爷们才让将军安排着接触剑法骑射,她方才多怕夏浅薇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会儿终于松了口气,眼泪却心有余悸的打着转。
夏浅薇笑了笑,自然知道这婢女被吓着了,随后拍了拍马脖子,“放心,这是匹不可多得的好马,稳妥得很,只可惜被圈养在这马场内,若能给它一片地加以训练,不定能成为一匹传奇铁骑。”
“你也懂马?”冷玉寒从身后靠了过来,他语气凉凉的,没人看见他负在背后的双手渗出了一点猩红,正是被那两箭的破风之势所伤。
“我与你可是有什么不共戴之仇?”
这冷峻的男子眼底尽是不满,他以身犯险却不想夏浅薇毫不手下留情,心底愤怒之余却依旧控制不住的震撼,又一次开始怀疑眼前的这名女子是否真是夏家的三姐。
夏浅薇不得不承认,方才于马背上弛聘之时,手握长弓利箭竟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单枪匹马闯入险境搭救卫玄麒的往事,仿佛就在昨日。
一时间那股令血液倒流的仇恨难以抑制的冲上头顶,不可避免的让杀意流泻于箭上,那一刻才是最真实的她,浑身上下每一丝气息都散发着凶猛的森寒之意!
上一世她的父亲永定侯便有着无人能及的骑箭之术,夏浅薇可以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那双手可执银针,亦可握冷弓。这曾经是她的骄傲,如今却变成一种耻辱,因为这一身的本领最后沦为了旁饶踏脚之石。
而如今,她定会重新珍惜这两把利刃,一雪前耻!
“夏浅薇!”冷玉寒见这女子又陷入了一阵心不在焉的沉思,只觉得自己白费了好心。
只是……她眼底泛出的冷光再次给人一种不出的忌惮之感,夏浅薇终于回过神,只是歉意的笑了笑,随后转过身去目光穿过人群笔直的落在了苏绮然的身上。
此时柳溪云的双手搅着那帕子都快碎了,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两人身上收回了视线,就感觉到一旁的苏绮然正求助的看着自己。
在场的文臣子女们脸色皆是不太好看,他们默默散开了些,生怕自己被拖累,果不其然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丢了一句。
“三姐巾帼不让须眉,我等大开眼界,事到如今,苏姐该不会食言吧?”
苏绮然的双腿不由得一软,吓得眼眶发红,她忍不住走到柳溪云的身边,“柳姐姐,怎么从未听你起过夏三姐善于骑射?”
她们是表姐妹,不可能跟自己一样毫不知情!
柳溪云眉头一蹙,事到如今这苏绮然反而怪起旁人来了?明明是她受不得夏浅薇的言语刺激自己夸下的海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苏绮然好歹是太傅的外甥女,再三斟酌后柳溪云面容和善的开了口。
“陛下常文武一家,苏姐年纪尚轻只是爱逞口舌之快,绝对无心冒犯各位。况且她身子娇弱,万一有个磕碰损伤,也不好与苏太傅交代,不如,就由我代替苏姐向夏表妹斟茶赔罪,此事就此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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