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嘉宾那回来,她便一句话都不说。在他旁边时,也不看自己。他丝毫不知情,自己是怎么招惹住了她。

朱思尧很快便想起来,可能是女嘉宾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了。

他是个聪明的人,因此,他从口袋里拿出刚才女嘉宾刻意塞给他的纸条,摊开在手心。

满满眼睛颤了颤,甩出一句:“随便你,我管不着。”

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生气。他又没答应,又没表态。

而自己只是他的工作人员,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有点郁闷,更多的是自己憋着一股闷气,说不清道不明的。

朱思尧看着她,觉得她不说话的样子心里可能有什么误会。那张白色纸条,刚才他没打开看,现在他当着满满的面打开了。

——十点,悦湾酒店xxxx号。

登时眉头紧锁,原来是这样。看满满的脸色估计是知道这个纸条里写的是什么了,他站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

女嘉宾见朱思尧走过来,笑吟吟的站起来:“怎——”

朱思尧将纸条拿出来,温和开口:“你的东西,还给你。”

女嘉宾瞬间涨红了脸,满满在后面看得是心惊胆战。朱思尧这么很容易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上去拽他假装有时要找他商议:“怎么在这?导演找你呢。”

转身的一霎那,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背上被东西砸了一下,是女嘉宾砸歪了。

女嘉宾:“给脸不要脸。”

下午的拍摄,朱思尧被女嘉宾排挤了。还没碰到她,她便娇滴的嚷嚷着:“你怎么推我啊,很疼的哎。”

很任性的模样,而朱思尧什么都不解释,副导让道歉他便道歉。态度不温不火,女嘉宾却是对他这副模样是更气了。

就好像我找了一堆理由去找你事,你却告诉我一个“好”字一样。

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温不火的模样。

朱思尧不好过,林蔚满更是不好过。她被女嘉宾的助理各种刁难找茬,走到满满旁边时突然来一句:“眼睛长的好丑。”

起初她不知道对方是在说谁,还友好的给对方笑笑。

而那天连林蔚满自己都不曾猜到,性子冷清的自己原来也有冲动的暴脾气,她一直都比较理性或者孤僻。

朱思尧去洗手间回来时,被女嘉宾的助理堵在门口,嘲讽的说:“真是土包子,连京话都不会好意思拒绝别人。你会不会做人,那么多人你就把纸条扔过来?土包子。”

“让开。”

“呦,你算什么啊?十八线的小玩意还觉得自己是主角了吗?花瓶一个,给你脸都不知道——啊!”

满满见不的别人羞辱朱思尧,性格冷淡的她上去拽着助理的头发往后一甩,那人踉跄着差点摔倒,在人家还没反应过来时被她一个耳光给甩懵了。

第一次打人,等她回神时,巴掌已经打在别人脸上了,手掌是火辣辣的疼。

她和朱思尧面面相觑,他也是第一次见林蔚满打人,动作利索又潇洒。

助理恼羞成怒的捂着脸,上前拽住林蔚满的手:“你凭什么打人!”

“你凭什么骂人!”

对方力气也不小,狠狠的攥着满满的手腕。朱思尧第一时间打掉对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你敢动她一下,我就敢把你手给拧断。”

林蔚满在他身后,眼睛凶狠的瞪着那个助理,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

那个助理咬牙切齿的甩了几句狠话,便去了女嘉宾那里。

林蔚满咬着牙说:真特么有病!

之后拍摄整个处于尴尬和冰冷的状态,孙导知道后一句话都没说。

他给女嘉宾和朱思尧都换了队友,继续玩游戏时朱思尧是一次都没再笑过。就像是要办完任务一样,只是机械的完成一个个,一道道完成节目组给出的任务。

我们越成长越懂得,有些恶语和凉薄,我们想说出的反驳永远都那么多。可是真正说出来的,只有:真特么有病。这样简短的,看不懂却很泄愤的话。或许我们也想长篇大论的去反驳,但是那些人的凉薄,不值得。

五个字,足够了。

林蔚满躲在洗手间叹气,真是糟透了。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打人,也会骂人了。看着自己的手,她又觉得好笑,觉得还挺解气。复又,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学生时代也曾被人欺负过,那时候的自己忍气吞声。现在却学会了在强硬时强硬,在温暖时温暖。

这一切都归功于朱思尧,因为他的存在,她开始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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