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孔子子路篇
萧文秘密命人在梁国各地尤其是都城建康内散布流言,其内容大概是当今胡太后乃前朝贼寇之妻,而当今皇帝乃是不足月所生,言外之意,便是建皇帝并非先帝亲生骨肉,又命人在各地装神弄鬼,道:建帝如今虽继承大位,却名不正言不顺,太后与皇帝母子二位蛊惑先帝,谋得江山。等诸如此。一时间,耳食之言四起,百姓们议论纷纷。
薛太傅这只老狐狸自然是第一个审时度势之人,表面上表现出对皇帝、对大梁一片忠心耿耿的样子,暗地里却助纣为虐,纵容流言乱传。想到自从上次萧景溺水之事后,皇帝虽没有降罪于自己,但是恐怕早晚会对自己下手,便不得不暗中也为自己谋划,私下里仍与萧文暗中往来传递消息,朋比为奸。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建康城的贵族阶层中,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有一些不怕死的被人利用的官员上书给建帝,言语之意对建帝登基一事颇有质疑,略有嘲讽。譬如中书侍郎王青见和侯亭虞毕节在给建帝的奏折上便大胆地写道:“当今太后胡氏乃前朝遗孀,被先帝册封不久便怀有身孕,皇帝十有八九乃前朝遗腹子,如今却继承了大梁下,先帝若有所知,在九泉之下恐怕难以瞑目……,满篇皆是对建帝的身世有所质疑,抨击建帝母子二人败坏朝纲,欺瞒先帝等愤世嫉俗的词藻。
建帝看了,一方面对捏造谣言等人怨入骨髓,觉得荒唐至极。而另一方面见奏疏上的有鼻子有眼,不禁也怀疑到自己的身世,便决定亲自问一问太后。
安宁宫中,胡太后正在佛堂里,手拿着佛珠,虔诚地念着佛经,突然晴玟来报道:“陛下来了,请太后过去一叙。胡太后听罢,便撂下手中的佛珠,来到寝宫外间,见建帝坐在一侧的宽椅上,似乎心事重重。便先开口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建帝听到后立马给母亲胡太后行礼,道:“儿子想起来有日子没来看母亲,是儿子疏忽了。胡太后听了笑道:“你身为一国之君,凡事应该以国家大事为主,哀家有晴玟她们照顾,皇帝不必担心。
建帝听后,对晴玟道:“这茶凉了,去重新再泡一壶来。晴玟听了连忙答应道:“诺,奴婢这就去重新沏一壶茶。完,便转身离开去厨房泡茶。
建帝见屋内就只剩下自己和母亲,便开口道:“儿子最近听到一些传闻,很是荒唐,想着来和母亲一。
胡太后听罢,好奇地问道:“哦?是关于什么事的传闻?
建帝轻笑了一声,淡淡地道:“民间有传闻儿子并非是先皇的骨肉,乃是母亲与前齐亡夫所生。据儿子乃是不足月出生,儿子想来此事如此荒唐,不知母后有何看法?
胡太后听了,首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件事会传了出去,顿时面色惨白,发愣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回过神来道:“皇帝既然知道此事是谣言便好,断不可相信。
而刚才胡太后的神情全然被建帝看在眼里,本来对自己的身世毫无怀疑,却在自己母亲的反应之后感觉到了掩饰,不禁也开始有所质疑,但看母亲的态度又一直否认,便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当下离开了安宁宫,决定暗中调查此事。
而胡太后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以为此事不会再被翻出来大做文章,却不想自己的儿子亲口来问自己,又想到忠儿从便对儒学深信不疑,依照他的性格,若是查出来自己并非先帝的亲生骨肉,那他绝不会继续做这个皇帝,到时候又会下大乱,自己对不起先帝的托付。想到这里,便觉得心口绞痛,难以忍受,宫人们看见了便立刻去太医署去请张太医前来为太后诊治。
而朝堂之上,有不少大臣对此事破有争议,更有甚者建议建帝滴血认亲来证明自己乃是真龙子,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而以高太宰为首的大臣则持反对意见,认为皇帝乃是九五之尊,岂能轻易因为谣言便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岂不是会被下人耻笑,日后又有何威信?双方对此争论不休,各执一词。
陈贤听了双方的意见,对建帝道:“臣以为陛下龙体尊贵,不能轻易损伤。而今眼下当务之急乃是解决粮草贪污一案,更何况陛下有先帝亲自留下的遗诏,众臣都可以作证,谁人敢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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