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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的夜晚,北风呼啸。
无尽的黑暗笼罩在这片大地上,微弱得星辰光辉与丛林间点点萤火是这片世界外为数不多的亮泽。
夜幕有一层雾霾霾的雪,如薄薄得面纱盖在一座星火点点的城池中。
一彪人马匆忙忙在宵禁前一刻赶回这座奢华与贫乏与共,享乐与困苦并存的城池。
一个小眼睛大鼻子,头发在灯火照耀下略显发黄的男子裹着厚重的棉袄领头走在前面。
看得出来,这男子和守卫的将军是老相识了,甩蹬下马嬉皮笑脸的寒暄客套了几句,带头向这大隋王朝京师几乎最核心的一处府邸走去。
宇文钧一面嘶嘶哈哈的咒骂着这鬼天气真要人命,一面心里犯嘀咕,今天守门的这孔老二怎么和自己说话夹夹咕咕的,平日里不是挺爱吹牛的吗,莫非这是要赖掉欠自己的二十两银子不成?
算了,赖掉就赖掉,反正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先记着这二十两的人情也好。宇文钧心中有一搭没一搭念叨着,加紧脚步向丞相府方向赶路。
自己这一趟被派出去给老爷从山东押运那玉珊瑚回来,一路来回将近两个月没着家。平日甚少出差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的兄嫂得多想自己,还有那个伶俐秀气的小侄女。
想到这,宇文钧笑呵呵的掂量了一下怀里给小侄女从泰山带回来的小礼物——一只陶埙。小姑娘豆蔻年华,平日最喜欢捣弄乐器,想必一定会很喜欢。
“今天太晚了!送礼的请回,明天再来吧!”一名穿着丞相府家丁服的龅牙男子走过来,远远的朝这边喊了一句。
“哈哈哈哈老田你睁你狗眼看看谁回来啦?”宇文钧哈哈一笑,迈步前来走到丞相府门前的灯光下。宇文钧身后的随行人员也都笑呵呵的上前和看门的龅牙老田取笑。
宇文钧虽然身为丞相府上的棍棒总教头,但平日和这些下人交往甚密。喝酒,吹牛,赌钱,几乎从管家到护卫,无论有没有在自己手下操练过,大多都能混个脸熟甚至叫上人名来。
老田定睛一看认出来人是教头宇文钧,神色顿时一紧。众人赶了几天的路,和值夜看门的老田寒暄两句,就纷纷回去自己的居处。
宇文钧见老田看向自己时脸上表情有异,知道想必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心中一动,莫非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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