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的人,现在却在城郊的一间废旧仓库里。
被蒙着眼睛,听着脚步声慢慢的近了,一个人绕过他,脚步声又远了。在身后的一处停下来。
“石彪,你做事可不厚道。”
一听到这个声音,被绑住的男人一时愣住了。随即又懊恼的叹气,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是狡猾至极的狐狸。
严越挥了挥手,一旁的浅白立马会意,上前拿掉了蒙着石彪脑袋的黑布。
“有本事来一个正面的较量,你这样算什么做派。呸,不入流!”他大大方方的就吐了口口水,浅白眉头一皱,就给了他一脚。
石彪被踢的翻到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
严越也不怒,就那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邪邪的笑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
有话好好说,我们打个商量,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如何?”
他话说的这样平和,又带着些戏谑。让石彪不由得再看了一眼,这还是当初的那个阴冷的青年吗?
他心里疑惑,随即,这疑惑又被憎恶所取代。
“和我谈条件,严越,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还是你脑子不好使忘了,当初朔先生是怎么死的?杂种就是杂种,入不得台面!”
只这一句,严越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他起身,甚至是动作极为儒雅的整理了一下衣物。慢慢的走到石彪的身边,低头看着他。
长相凶狠的石彪,也被他毒蛇一样的眼神震撼到了。他不由自主的紧张,吞了口口水。却又不怕死不求饶般的直视了回去,但紧握的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杂种?”严越问。
问完,不给他任何回答的时间,极重的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那我这个杂种,不还是比你那高贵的朔先生命长吗?”
他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男人被打脸,疼倒是小事。主要就是屈辱,石彪咬着牙,跟发了疯的狗一样。正欲起来,却又被浅白一脚踢翻。
严越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刚才打石彪的手,然后随意的丢在地上。他嫌恶心。
这个动作更是侮辱至极,不过现在形势就是这样,成王败寇。石彪设了局,想要严越的命,替已经死去的严朔报仇,结果却被严越抓来了这里。
他愿赌服输,却万万没有想到,败给的竟还是当初的那个女人。
石彪吐出嘴里的血,倒是认真说了一句:“但凡是条汉子,就不会还和那千刀万剐的娘们儿混在一起,所以,我这声杂种,叫错了吗?
严越,我败就败在,高估了你的血性。”
严越却对他这话充耳不闻,只是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啧啧了几声,他现在可没有闲情逸致来和石彪叙旧,谈论谁更有血性。
“我这是帮了你,要知道你那帮兄弟,现在可在警局被好好招待着。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好好谈谈?”
他又坐下来,胳膊撑在膝盖上,看着石彪气的胡子都在抖。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可石彪仍是不死心,他冷笑道:“他们进了那里,你觉得你的身份瞒的住吗?就算瞒的住,那那个女人呢?”
他要死,也要来个鱼死网破,下地狱也会拉个垫背的。
严少直起了身,已经完全丧失了耐心。不想要再和这个不是好歹的东西谈下去,真想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可还是忍了忍,“我什么身份?不是你说的杂种吗?这么多年来,我可是什么事都没犯。
至于那女人,你确定你的那些曾经和处在十八级以后的小喽啰,知道她的身份?”他说完,石彪立即泄下气来。
确实也只有黄毛知道她的身份,而正如严越所说,他确实也什么事都没有犯。
这,真的是一只狐狸。可是,又能怎样。石彪不怕死的开口:“其他人不知道,但我知道啊。黄毛也知道,只要我出任何事情,黄毛立马全部交代。”
严越很确定,他这次是完全失去耐心了。
“我在青州投资了个产业,好像在昭阳区。那里,离你的家应该不远吧?
多年兄弟一场,又承蒙你当初明枪暗箭的照顾,我也好好照顾你的妻儿。”严越看着石彪有些愣神的反应。
又语重心长的说:“也不是我说你,你说说,这么多年你潇洒在外,美酒美人,怎么就让妻儿受苦呢?这可不地道!”
石彪已经完全沉默下来,他看着严越,目光似乎都要将他盯个洞。
却已经泄了气,本来就对家中有愧,饶是良心再坏的人,终究还是会有一些牵挂。他低了低头“别动他们,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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