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的手,指尖有些冰凉。放在他的手里只有他的大半个,十指纤细,严越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文艺的话:

手如柔夷,肤若凝脂。

不知道是自己几岁的时候记的,竟然也能把这酸句记得这么清楚。

严越的优点,是脑子聪明,记性太好,他的缺点,却恰好也是记性太好。

只是这双手却可惜了,应该配合着她这个人,坐在钢琴前面,才不算浪费。

却偏偏,是拿着刀,举着枪对着别人,不光煞风景,也算是一种浪费。

心中一动,他突然张嘴在她的指尖咬了一下。

“不知道你这样子,像是勾引人的妖吗?”明明是他冲动,最后却把这由头推给了言商。

言商只恨,自己的口才永远比不上严越的,总是被他噎的无话可说。可这会儿,她的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她听着他在身上的喘息,在他抓着她,身体有些颤抖的时候,明明应该失控的、沉沦的,可她却异常的冷静和清醒。

即使身体有着最本能的反应,但是,总有理智依然留存着,言商睁着眼,看着上方他的脸,因为情欲而变的更加邪魅,可他的眼神,却永远那么淡漠清冷。

她竟然就那么看着他好半晌,眼睛湿漉漉的,没有多明亮,却是看着他,那么认真的看着他。

这目光,让严越几欲发狂。原来的克制,全因这认真的目光而分崩离析他加快了动作,却也迎对着这目光。

全数的发泄,烫的言商身体痉挛,她依然还能感受到在体内他的肿胀,充满了她的全部。

“你没采取措施。”言商沙哑着声音。

严越愣了几秒,还在她的身上,他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再慢慢的到唇角,或深或浅的吻着。

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不是安全期吗?”

给了言商一个反问。

“阿越,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她由他抱着,去浴室洗个事后澡,毫无征兆的开口问。

“这话怎么说?”严越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我看到隔间的抽屉里有避孕药。”言商如实说了。她和严越说好的,以后有什么事,都说出来,与其自己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问他。

她的直接,让严越明显一愣。

“隔间的抽屉?那是好几年前的。”他回答的坦然,见言商惊讶,又补了一句“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自然用的到。”

言商当时放他的打火机,拉开抽屉就愣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药板上的日期。

“以前你年纪还小,不想那么早有小孩,自己什么时候偷偷买的,我都不知道。”他又说。

她自己买的?严越的这个说法很有说服力,因为他说过,言商的身体不好,更加不会让她服用这些药物。

言商也信了,打消了心里的疑虑,她被严越抱在怀里,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严越看着怀里女人的睡颜,她怎么这么好骗?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睡意全无,多奇妙的际遇,三年前他渴求的,三年后就躺在自己的怀里。

只是却没有当初的一点心境,严越的境界,还没有高深到可以去叹谓一下自己波折的人生。

伸出手,慢慢的描摹着她脸部的形状,柔和、温顺。连睡觉都像小猫一样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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