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自不必多说,忠臣良将竟被迫害如此,李天保分明就是故意报复,仗势欺人。

高千屿有些同情地透过窗户,从里面看了几眼,‘’既然都是知道王吉是被陷害的,都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吗?’’

这些事叶归晚早就见怪不怪,王朝尚且都可以更替,何况朝局动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小人得志,归根到底还是皇上的原因,王吉的例子不过是冰山一角,朝堂早就腐败。

当初如果不是苏丞相力保,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北瑾安笑了笑,语气平淡,‘’能为他说话的人早就魂归西天了。‘’

太后一上位就忙着排除异己,随便找个由头,灭门都是一夜之间,自此谁也不敢再对太后有半分不满。

上京这繁华的表面,背后藏着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亦宸终是明白了叶归晚盛怒背后的原因,目光柔和,心里涌出一股暖意,叶归晚顺势抬眸,正对上他的目光,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眼。

算起来日子,武状元的比试就在明日开始。

亦宸一晚没睡,在院子里练剑,叶归晚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了困意,就这样躺在树上,观他练剑,他终究不是玉华宫的人,这招式加上碧云剑也就只发挥出三成的威力。

想来也是够用的。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了。

叶归晚是被阳光照的有些刺眼,忘了自己还在树上,一翻身想去伸出手遮挡,马上就要掉下去,她反手用脚钩住树干,从上面下来,紧接着一件黑色衣衫直接落在她旁边的地上。

伸出手捡起来,这味道,莫非昨夜亦宸发现了她的踪迹,然后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难道是怕她着凉。

叶归晚被自己的推测吓到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终于清醒一点了,将手中的衣服叠起来,搭在胳膊上。

进了客栈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将衣服放到他的房间,店小二正好路过,叶归晚拦住他的去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些,指着方向‘’这屋子的人去哪了?’’

‘’客官,你看这人这么多,我也没有留意过。‘’小二拎着茶壶说的极其认真,尽力证明自己没有撒谎,楼下的桌子客人大声催促着,不断传来巨大拍桌的声音。

小二为难的看着她,叶归晚摆摆手,传来一阵下台阶的声音。

回到了房间,喝了一杯茶水后,她才是真正地清醒过来了,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坐在桌子旁,对着铜镜,将自己的头发理了理,轻轻挽起。

窗台上落了一只纸鹤,叶归晚拿在手里,对着吹了一口气,纸鹤瞬间消失,出现两行字落在她的手心。

叶归晚看完,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衣袖轻轻拂过,字迹消失在空气中。

叶归晚出了房间,客栈里的人很少出了掌柜的算账的声响,听不到别的,就连平日里对面卖鸡蛋,冰糖葫芦的老人都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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