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嗑瓜子啊?”青鸢瞧着一回宫就四仰八叉趴在贵妃榻上的轻烟歌。

此刻她嘴里还嚼着剥了壳的瓜子仁,全然没有半点公主应有的仪态。

轻烟歌拢了拢自己一头海藻般秀丽的长发,睫羽轻眨,“嗯?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把这袍子拿去浣衣局?”

青鸢漆黑的瞳孔里泛着微微的诧异,她嘴唇挪了挪,“公主,不是你说要帮摄政王亲自洗吗?”

轻烟歌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手撑着脸蛋,那漂亮到极致的面容如沐春风,“摄政王又看不到,洗干净的袍子我会亲自送回去,他自然会以为是我洗的,我又何必让我这纤纤玉指沾染上污水呢?”

“哇,公主你好聪明呀,奴婢这就把袍子拿去浣衣局~”青鸢一脸崇拜的盯着轻烟歌。

她就说嘛,公主最擅长的就是笼络人心了。

这本尊看不见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去做。

轻烟歌十指尖尖,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口气,“对了,去将那几位驸马召来。”

“驸马?公主你召他们来做什么呀?”青鸢眼睛眨巴眨巴,双眸里泛着疑惑的光芒。

“当然是共同商议对付摄政王的计划了~”轻烟歌梨涡浅浅,杏仁眼泛着琉璃的色彩。

青鸢身子一抖,磕磕巴巴的说道:“公主你不是要秉承着撒娇女人最好命的准则来迷惑摄政王的心吗?怎么又开始密谋了呀?”

轻烟歌冲着青鸢暗送秋波,粉嫩的唇瓣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她将瓜子仁放入口中,细嚼慢咽,“这叫最毒女人心!”

一刻钟后。

公主寝宫的暗室里。

隐暗烛火,半明半暗。

檀香丝丝缕缕的冉冉升起,将着暗室衬的烟云缭绕。

五张梨花木椅摆在中央,其中四张早已坐了人,唯有下方靠右侧那张,空空荡荡,似乎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轻烟歌坐在最上方的位置,她指尖叩在一旁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我昨夜和府中美人玩到半夜,此刻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公主你有话快说,我一会儿还要去补眠呢~”坐在轻烟歌右侧那人催促道。

他身穿一袭粉色长袍,那袍子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眼里满是不耐,时不时还打了一两个哈欠。

“公孙冶,你在我公主府上养美人我没跟你计较,眼下你想因为美人耽误正事?”轻烟歌漫不经心的说道,一手撑着绝美的面容,慵懒的喝着果汁。

“不敢……不敢……”公孙冶贵为相府独苗,一向怼天怼地,却独独面对轻烟歌的时候,输了些阵势。

唉,他上辈子绝对欠轻烟歌的,想他流连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风流人物,竟然因为茶楼里的一次邂逅而怦然心动。

回府之后夜不能寐,辗转反侧,脑海中皆是轻烟歌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惊艳。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乞求爹爹替他去公主府求亲,得偿所愿入了公主府,才发现轻烟歌府中驸马林林总总竟然百余人!

如今细细想来,只怕那一次邂逅,都是轻烟歌的精心策划。

比起驸马,他们更像是轻烟歌手中的棋子。

替她稳固朝堂,稀释摄政王的势力。

轻烟歌啜了一口果汁,伸出葱郁的手指,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你们且好好说说,我被刺杀当晚,你们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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