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尉迟犹豫了片刻,还是端起酒杯缓缓地站了起来,冲着轻烟歌行了一个礼。
轻烟歌从成堆的食物中抬起了头,借着缝隙朝着尉迟的方向望来,眼眉微微一挑,随后立马又垂下脑袋,继续乐乐滋滋的吃了起来。
尉迟就这么生生地被晾在了那里,尴尬的举着酒杯,成了瞩目。
眼下他坐下也不是,打扰也不是。
公孙冶看不过眼,他侧过脸探向轻烟歌,“公主,蜀郡郡守在跟你敬酒呢,你咋当没看见呀?”
轻烟歌一边嚼着那好吃的食物,一边回应道:“因为我不想喝酒。”
“可是公主,你自己说的要维持表面上的和谐呀。”公孙冶又问道,那好看的眉头微微凝起。
轻烟歌顿了顿,那眼珠子微微一转,对着公孙冶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颜,“你看蜀郡涝灾,还有一堆百姓饿着肚子呢,可这蜀郡郡守还在大摆宴席,我自然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搭理他不是让他长长记性么?”
公孙冶一听觉得在理,冲着轻烟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公主威武。”
而站在一旁布菜的青鸢则用一副怜悯的表情看向公孙冶。
小相爷当真是好糊弄。
公主分明是怕喝酒耽误了享用美食。
结果这三言两语,小相爷竟然相信了!
啧。
小相爷还是太年轻了。
蜀郡郡守进退维谷之际,那视线恰好和公孙冶那略带嫌弃的双眸对上了,他微微一愣,随后又笑的如沐春风,“驸马爷,臣敬你一杯。”
公孙冶撇了撇嘴,身子纹丝不动。
轻烟歌用余光瞟了一眼公孙冶,“你干什么不起身?人家正在敬酒。”
公孙冶眸子里划过一丝错愕,那粉嫩的薄唇微微扬起,“公主,不是你说要给他颜色看看嘛?这不搭理就是最好的方式不是出自你的金口?”
轻烟歌摇头晃脑,语重心长地说道:“非也,非也,这刚刚已经给了他一记下马威了,若是你也这般行事,只怕到时候他不配合咱们的行动,遭殃的还是蜀郡的百姓呀!”
轻烟歌说的言之凿凿,那双眼睛仿佛藏着慈悲,心系蜀郡的黎民百姓。
公孙冶被这样的眼神打动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优雅的站了起来。
在他站起的瞬间,轻烟歌眼疾手快的伸出筷子,直接夹走了公孙冶那放在碗里,还来不及吃的最后一只大虾。
好吃!
实在是富有嚼劲!
太好吃了。
等到公孙冶喝完了酒,坐了下来,发现自己的餐盘中空空如也。
他转过头看向那酒足饭饱,掏出手绢擦着嘴角的轻烟歌,他的嘴角抽了抽,“公主……我的大虾呢?”
轻烟歌无辜的眨了眨眼眸,里面闪烁着盈盈的微光,“对呀,去哪里了呢?”
“公主,你这个无耻小人!”
“呵,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呢?我可是你的娘子。”
“你为了我的大虾故意怂恿我喝酒!”
“你口说无凭。”
“……”
公孙冶吃了瘪,气鼓鼓的双手环在胸前,满脸写着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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