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公主服了药,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公孙冶急切的说道,那眼里是浓浓的担忧。

青鸢伸出手,抚上了轻烟歌的额头。

好烫。

烫的就好像是一块烧红的铁。

青鸢的黛眉紧紧地凝起,眼里满是焦急。

他们已经被困在蜀郡四日了。

逃出重围的那一夜,出蜀郡的路统统都被堵死,最后他们只能舍弃那过分张扬的马车,躲入山林间的一处破败小庙里。

他们的干粮也都差不多吃完了,而公主迟迟未醒,他们已经到达了穷途末路之际了。

“到底怎么回事?公主不过是感染风寒,为何服了药却还是没有半分效果!”公孙冶没能等到青鸢的回答,他急的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打转。

青鸢将轻烟歌的身子用被子紧紧的裹住,那眼眸里泛着一丝泪光,“这药不过是些补品,并非治疗寒症之药,所以……”

“你为何不早点说!”公孙冶漆黑的双目里忽然涌入了一股怒意。

“奴婢也是没有办法,这药对身子百利无害,我以为只要公主服用了,再闷出些汗水,这风寒也必然能够好了,却没有想到这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青鸢自责地说道,她心疼的看着那躺在用草堆搭的简易床榻上的轻烟歌。

一张绝美的面色此刻没有半分血色,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眉头时而皱起,时而平静,眼睛紧紧地闭着,两片睫羽就如同是蒲扇一般,扫下淡淡的阴影。

安静地,就如同是一个沉睡的美人。

“该死!”公孙冶看着那毫无声息的轻烟歌,一拳打在了一旁的石柱上。

他头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在京城的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京都他都可以横着走。

却没有想到来到这里,他会沦落到这般窘境,就连公主的安危,他都无法保证。

怎么办。

究竟要怎么办。

公主这病拖不得了。

公孙冶咬着牙,那双宛若星空的双目中忽然盈入了一丝坚定,他看向那守在门前的两个侍卫,吩咐道:“你们在这里护公主的安全。”

“是。”两名侍卫应道。

公孙冶说完,抓起一旁的蓑衣有条不紊的穿在了身上。

青鸢见公孙冶这架势不对,她带着一丝惊慌问道,“小相爷,你要去哪里?”

公孙冶剑眉横立,闷声说道:“我去山下取药。”

“不可以,小相爷,眼下那蜀郡郡守的人正在四处搜捕,你若是下了山便是自投罗网啊!”青鸢焦急的说道。

公孙冶回眸,那双眼睛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眸如点漆,“可是公主的病症拖不得,必须要对症下药,我若是不去,她便只有死!”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死。

公主说过,他们是盟友。

青鸢愣住了,她久久不语。

公孙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带着决绝跨入了滂沱大雨中。

很快,那雨水将他的身影掩盖,他彻底消失在了黑夜里。

山下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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