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爷对谢青说道:“她若是个男子也就算了,一个女娃娃身上这么多伤,长大了,可怎么嫁人呢?”

谢青眯着眼,答非所问:“莫不是你看上这个丫头了。”

平王爷摆了摆手,对于斗嘴这个项目,谢青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

空气突然又安静下来,马车再次停下,侍卫走上前,恭敬地说道:“王爷,我们到了。”

没有了太阳的威慑,塞北的狂风更加肆虐,陆三通被谢青抱下马车,干瘦的身子在夜色中不住发抖。

“冷了?”谢青柔声道。

陆三通仍旧记恨谢青拿自己调笑平王爷的事情,嘴硬道:“才……才没有。”说完话这话,陆三通就后悔了,自己何苦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可说出去的话就相当于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谢青也只是笑着抱着她兀自走着。

好一个腹黑by……

陆三通在心里暗暗吐槽道,老天爷似乎也要跟她开个玩笑,一阵风吹来,卷着黄沙,如同刀子似的割着陆三通的脸,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个重物被丢在她的身上,厚实而柔软。陆三通定睛一看,平王爷将自己天青色的大氅盖在她身上,转头再看平王爷,身段修长,腰板挺直,穿着轻甲,左手按着腰间的长剑,示意一个侍卫接过陆三通说道:“把她安顿好了,她以后可是谢先生的关门弟子,出了什么岔子,我可唯你是问。”

侍卫此时更加金贵起陆三通来,连忙安顿起陆三通来。

先是找了几个伙夫烧些热水,准备给陆三通洗澡,又花大心思在士兵里面找了一个之前做裁缝的给陆三通改几件衣裳。

陆三通洗去身上的污垢,泡在木桶里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果然,抱对了大腿,生活就像开挂一般,爽。”陆三通得意的有些忘形。

待陆三通穿着还算得体的衣服,将自己枯草一般的头发费劲地束在一起后,军医走了进来。

“你呀,还真是与众不同,”军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说道:“平王爷赐给你的雪花玉露膏,命我帮忙敷上。”

陆三通道了一声多谢,军医便将雪花玉露膏均匀地涂抹在陆三通后背的伤口上。

就算陆三通有反人类的愈合速度,但是豺狼咬过的伤口有深有浅,一些较深的伤口仍旧愈合得不够完全,所以雪花玉露膏碰到的地方依旧会有灼烧般的痛感。

等等,灼烧般的痛感?陆三通起了疑心,故作轻松地问道:“军医啊,你从医多少年了?”

“老朽从医十二年了。”军医将雪花玉露膏涂完,就收拾药箱准备离去,听到陆三通这么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雪花玉露膏的成分?”陆三通又问道。

军医迟疑一下,回答道:“这雪花玉露膏是王爷赏赐,想来也是有秘方,但是坊间有最普通的雪花玉露膏是由珍珠粉,紫草,冰片一类制成,小娃娃你难道懂医术?”军医反问道。

“没什么,就是好奇。”陆三通回答道。

见军医离开帐内,陆三通面色一沉。有冰片?有冰片应该是清凉感,可刚刚分明是灼烧感。这不符合常理,陆三通把玩着青色的瓷瓶,面色愈发凝重,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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