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没有附加异能,但却用足了力气,白久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们是朋友吧?”夙月收回拳头,看向白久,她面无表情,瞳孔黝黑发亮:“如果是朋友的话,打你,你会痛吗?”

“你是不是不痛?”

“作为朋友的我,打你一拳,你觉得没关系吗?”风很凉,夙月那些想好要解释的话全都堆在了嘴边,被白久的一句没关系给堵了回去,他根本不在乎:“对着朋友强装无所谓,会让你觉得你很伟大吗?”

这件事做错的是我,可你却表现的好像是你做错了一样。

为什么?

你在我面前没必要畏手畏脚,你的温柔,你的善解人意,我很清楚,同时我也赋予了你可以对我愤怒发火的权利。

你受委屈了,难道不是吗?

白久抿了抿唇瓣,他还在为朋友这两个字的出现而振聋发聩,他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就挂在悬崖边上,无论是谁朝他扔一根绳子他都会欣喜的不能自已,他也知晓也许从悬崖爬上去面临的境遇,还不如被挂在悬崖边上来的稳定。

可是,这世上会有人想跟没有任何价值的人做朋友吗?

朋友的存在,就是互相帮助,而在大家眼中一无是处的我,又能帮的了谁?没有人愿意去拉一个累赘上岸。

“夙月,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心情不太好,我可以理解,你的”白久的话还没说完,腹部一阵巨痛,白久后退两步,磕在了墙壁上,夙月的声音充满了残忍,她红唇轻启,冷漠认真:“你可以理解,那我就打到你不能理解。”

“……”白久低着头,疼的不能自已。

夙月在做什么?

白久不知道。

黑暗里的白久强大到肆无忌惮的杀人掠夺,但阳光下的白久不可以,那懦弱的外衣还没有脱下,伪善已经遮住了他原本的脸。

“疼吗?”夙月问。

“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

“疼吗?”

“阿月,你”

“我问你疼吗?”

……

白久已经疼到站不起身,他喘着粗气,低着头时却在笑,他笑的苍凉,吐出的血滴落在地上,如同盛开的朵朵红莲,他眼眶发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望向夙月时,夙月的眼眶也红了。

白久毫不怀疑,如果他再不说疼,夙月今天能把他打成只剩一口气。

“……疼。”白久的声音沙哑。

他低头了,他承认了。

“所以,对不起。”夙月蹲下身,与白久平视,那双眼里是难见的认真,她说这话时,温柔又温暖,浑身好似都在发着光:“白久,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需要你无休止的包容,我们是朋友,所以我给你可以对我生气的权利。”

我理解你待人处事的方法,那是你生活下来的秘诀,但是你不必在我面前还要承受委屈。

白久抿了抿唇瓣,他不知道是否该相信夙月所说的话,她是出于真心,还是无聊之际来耍弄自己。他太谨慎了,也太自卑了,胆小到即使有人张开双臂拥抱他,还是会免不了去怀疑,去猜忌。

“你可以跟我回去吗?”白久问。

“……我在太子殿有事要做。”夙月说。

“那你还会回去吗?”白久问。求书寨qiush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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