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凉心里觉得奇怪,事情不过才发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县衙去才是,衙役来得这么快,难道他们事先就已知道今日要出事?
若是这样的话,这件事就麻烦多了。
为首的衙役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人报案,说秦氏酒楼的酒菜出现问题,导致客人中毒昏迷,可有此事?”
王大毛连忙上前,道:“确有其事,中毒的人就是草民的母亲,不久前她吃了秦氏酒楼的叫花鸡,就中了曼陀罗花毒,全身抽搐昏迷不醒,大人要为草民做主啊!”
衙役扫了一眼王大毛和他娘,又问:“酒楼的老板何在?”
秦环御唯有站出来,回道:“草民秦环御,是酒楼的老板。”
“你们二人,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衙役没有多问,直接押着秦环御和王大毛母子走了。
很快,围观的人群也散去,只留下慕凉还站在原地。
这段日子打交道,她跟秦环御也算有些交情了,如今他落难,她没道理不帮忙。
再者,那曼陀罗的毒正是下在叫花鸡里,如果不尽快把真相查出来,证明秦氏酒楼清白,今后买叫花鸡的人也会大量减少。
她可是要靠拿叫花鸡代理提成吃饭的人,可不能眼看着这一块招牌砸了。
回到包厢时,如风守在床前打瞌睡,而宁少柏依然沉睡未醒。
左右时间还早,慕凉也不急着叫醒他们,干脆在桌边坐下来,自顾自地倒酒喝,一边喝着,一边思索如何帮秦氏酒楼洗清冤情。
翌日清晨,慕凉和宁少柏正用着早膳,如风火急火燎地跑回来,喘着粗气道:“大事不好了,秦,秦氏酒楼,出了大事了……”
今日阴云密布,天色阴沉,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动,颇为闷热,如风又跑了一大段路回来,浑身湿透,脸蛋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了。
慕凉好心递给他一杯茶,并未因如风说的话而有什么大反应。
昨天秦环御被带到县衙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肯定是被县令扣押,入了狱了,那也说明秦氏酒楼食客中毒一案已经定案,酒楼必将难逃一劫。
“是不是官府派人把秦氏酒楼查封了?”
如风惊奇地看着慕凉,问:“咦,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已听说了?”
慕凉扬唇轻笑道:“我是猜的。秦环御被抓,很可能已经定罪,秦氏酒楼里的酒菜差点儿吃死人,还能继续开下去吗?”
有时候如风是真的很佩服慕凉,看她的时候,目光中都透着赞许,不过那只是一闪而过。
“如今酒楼被封,秦公子又身陷囹圄,秦氏酒楼恐怕自此倒闭了,唉,真是可惜!最可怜的,是年过半百的秦老爷,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没了,儿子又坐了牢,如此沉重的打击,不知道能否承受的住。”
慕凉见他伤感,拍了拍其肩膀,劝慰道:“你也别这么灰心,这件事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此案已经审理完毕,县令查封酒楼,给秦公子定罪了,还能怎么回转?”
慕凉故意问:“难道你也认为秦氏酒楼的叫花鸡里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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