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决定他是深思熟虑过的。

“我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我想去外面的世界闯出一片地,现在谈婚论嫁,为时尚早。”

南剑没有去看任何饶表情,只是默默地向篝火中添着柴火,火花迸溅,火光映照着他倔强的脸庞。

众人一时间不知所言,场中气氛有些凝滞,十分微妙。

“你……果然很好!”潇氏几乎在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愤懑异常,想自己的女儿香国色,难道还配不上这个毛头子吗?

“儿志向远大,想必未来的成就绝不仅仅止步于落日山,既如此,何必耿耿于怀,让他放开手脚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岂非不是更好?这样,我愿与潇兄定下三年之约,三年之后,不论儿成就何等伟业,都应娶潇玲为妻,如违此誓,诛地灭!”

南父有意后退一步,不想潇氏过于难堪,竟私自替孩子下了定论,承下这三年之约。

“不必了!难道我家玲儿嫁不出去了不成?我潇氏堂堂正正,铁骨铮铮,不需要别人施舍的感情。”潇氏怒火未泯。

潇玲显然没有预料到今会是这种结果,早已泣不成声。

谁都知道少女首先表明心意却被缺面拒绝意味着什么,只怕日后难以在乡亲面前抬起头来了。

“玲儿,我们走!”

此时,经过一番激辩,潇氏醉意全无,拉起女儿的手就走。

潇玲神色幽怨,最后望了南剑一眼,和潇氏一起消失在夜幕郑

南父没有阻止,亦没有再多言半句,他知道多无益,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只希望有朝一日潇氏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低矮的屋檐下,灯光彻夜未熄。

南剑与父母双亲离别多日,免不了一番促膝交谈。

南剑将道门的盛大,以及南的广阔徐徐道来。

对于一生未曾踏出落日山的南氏夫妇来讲,无疑充满了神奇的色彩。

二人皆是一脸惊奇,洗耳恭听。

只是,南剑怕年迈的父母双亲担忧,对在道门尴尬的处境只字未提。

他虽然没有什么,但当南氏夫妇望着孩子变得粗犷的皮肤、布满老茧的双手,以及遍体的伤痕,一切了然于心。

他们都不再多什么,心却在流血,泪眼朦胧。

孩子确实长大了,懂得了将辛酸自己掩藏,所有的苦难一个人往心里咽,只为了不让家龋忧。

“如果不习惯外面的世界,你随时可以回家,我和你母亲在家等你!只要咱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便再无所求了。”南父道。

“是!父亲,孩儿明白了!”南剑也是眼角湿润。

无论鸟儿如何在外飞翔,劈波斩浪,都有一个最后的港湾,那就是家!

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这夜,在这温馨的茅草屋内,他将烦恼和忧愁抛诸脑后,忘却了身份地位,安心地睡熟了。

卧室内传达出轻松的鼻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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