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继续道:“老衲修行千年,早已勘破红尘,皮囊不过是精神的寄所。当老纳去后,所有法宝,包括肉体在内都任你取舍,以助你迅速崛起,尽快继承老衲的道统。不过你不必伤怀,相信有朝一日,老衲自当破而后立,重出归来!”
“修仙一途艰险异常,充满变数,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陨落,道果全消,下修士之多如亿万亘沙,能够笑到最后的又有几人?至于能否走到这一就看你的造化了。”
言罢,佛陀一把扯开南剑的衣衫,却见他背后遍布纵横交错的鞭痕,直看得心惊肉跳。仿佛鞭子打在自己身上,颤抖的手抚过条条清晰的鞭痕。
“好,打得好!年纪就经此磨难,降大任,必先苦其心智,空乏其身,方能练其所为。方才老衲尚且不能肯定自己的直觉,但现在就是你了。”
佛陀心念笃定,右掌运劲紧贴其后心,当即为他传功灌顶。
南剑只觉后心一热,接着一股磅薄的元力犹如决堤之水,强势涌入体内,冲刷全身筋脉,打通全身阻塞的经脉,伐毛洗髓,使其体质得到质的蜕变。
只是南剑根基尚浅,竟不堪承受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佛陀无暇他顾,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当下毫无保留地将全身功力悉数灌输进南剑体内。
停止传功之时体内丹田已是空空如也,失去元力压制伤势顿时复发,吐血连连。
其人双手更是颤抖不已,须发皆白,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衰老了许多,只是显然他对结果并不满意,微微摇头,自语道:“可惜只能为他提升数重境界,若在全盛时期,我助他直接踏入结丹期门槛也未尝不可。可惜,可惜了!看来,以后的一切都还要靠他自己,如此也好!”
佛陀望着昏迷不醒的爱徒,担忧魔陀去而复返,威胁到南剑的安危。
当即他燃烧自己体内残存的力量,化为一道神光,护送南剑离开簇,最后两人降落在十里外一间破落的寺庙郑
魔陀虽身怀至宝魔戒,但对蓝灵珠亦是誓在必得,而且佛陀一身法宝也让他眼红不已。
果如佛陀所料,二人方才离开战地不久魔陀便去而复返,只是附近却不见了佛陀踪迹。
“佛陀自损修为施展秘法,最后仍被我重创,定难逃远。若不现在取他性命,待其复原再想杀他就难了。”
念及于此,当即,魔陀凌空而起,四处搜寻。
就在他身形方动的一瞬,面前所蒙黑色方巾被微风轻轻掀起一角,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弓学院院长冯刚原来他竟是魔陀!
寺庙内,当南剑醒来时已是午夜时分,他揉着昏沉的脑袋,籍着微弱的月光发现佛陀就打座在不远处,如同一尊雕像,纹丝不动。
见此,他感到十分惊诧,难道佛陀大难不死,现在正在运功疗伤?
“师父!你还好吗?”南剑试探着叫道,却久久未收到任何回音。
南剑心感不妙,不安地伸手去探其鼻息,却发现佛陀尸体已凉,竟已气绝多时。
南剑心头一凛,在他心目中如同仙人般的师父竟这么走了?原来,即使像佛陀这样的绝世高手也难逃一死,他初拜佛陀为师,师徒二人并无深厚感情,仍不免一阵慨叹。
若有佛陀亲自指导修行,自己必然进步神速,一日千里,至少省却十数载苦修,而现在这个大靠山却没了,接下来的路还得靠自己走。
南剑将佛陀遗骸和他的一干宝贝全部收入纳戒,正准备就此离去。
突然,一阵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抬头却见魔陀凌空虚渡,脚下生风,在虚空中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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