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鸟身处其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凤目中恐慌之色一览无余,胸腔间发出沉郁的嘶鸣。

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斥,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火灵鸟全身气势不减,但是在石之气息的倾轧下,它身遭的极火受到极大的压制,熊熊火焰生生被压低了三尺。

只见火灵鸟虚顶火灵冠猩红而炽热,仿佛一朵火苗,接着一道本命净火自中激射而出直取石之气息结成的结界。

火极克物!

净火无视结界,所过之处径直破开,火灵鸟横冲直撞向石鼎,喷吐无尽净火,就欲将其炼化。

石鼎就像一个神秘剑客,自始至终都未显山露水,鼎身一振接着瀑布般的石之气息笼罩而下,结成坚不可摧的结界,如同蛰划在火禽面前。

火灵鸟庞大的法体撞击在结界之上,石之气息竟不为所动,见此,火禽终于面露少有的恐惧,当下其势一改转而向下界逃去。

“咚!”

地间仿佛传达出一阵声势浩大的轰鸣,在这阵异响之中,无尽的石之气息凝聚为一把古朴无华的石刀,化为一道疾电向它风驰电挚般袭来。

快!着实太快了!

待火灵鸟发现这些躲避已是不及,但见本命极火毫无悬念一触即溃它便知绝计不是神秘石刀的对手。

当下身形一矮沉落下界,但依旧慢下半拍。

石刀如同厉电激射而来,无视禁制径直沉没入其后脑,而后在火禽的下颔破出,空留一只诡秘的血洞。

火灵鸟曾身为蛮荒凶兽自有其保命手段,它全身皮肉看似柔弱无比实则坚不可摧,修行千年体质之强横堪比道器,竟被石刀轻易破开。

千年灵兽在石刀面前竟毫无反抗之力,如同粘板鱼肉生杀予夺,石刀之威由此可见一斑。

火灵鸟生受致命一击,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法体当空陨落。

火灵冠乃是它命数的象征,伴随火灵的身死陨落虚顶火灵冠旋即熄灭。

就在此时,血翼使从而降,头骨完全开张,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竟将火灵鸟整吞入腹,在体内吞噬炼化加强自身。

它全身血雾突然无火自燃,由内而外,又由外而内反复淬炼其法体,冲刷体内污垢加强体质。

血翼使吞噬火灵鸟继承了它体内的所有法能,顿时全身气势暴增,眉宇间劫云涌动,已然修炼至大乘之境,隐隐触摸晋阶的法门,只待寻得锲机便可实现突破。

得到火禽给养,血翼使在与火灵鸟撕杀时全身的伤势瞬间恢复,长达数尺的伤口弥合如初,皮下一阵蠕动,破碎的胸骨竟自主相连。

长达数尺的凤羽迎风飘舞,其上沾染的血污脱落殆尽,散发莹莹光辉,身势扶摇直上盘空而起。

血翼在虚空中无限铺展开来强势搅动风云,一股阴森的气息投放下界。

吞噬火灵鸟伴随而来的是力量的飞跃和质的提升,体内法能精进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

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潮水般一涌而来,在狂暴的力量淬炼下血翼使发出愉快的,狭长的凤目中透露出不可逼视的霸气。

火灵鸟被血翼使吞噬炼化成为自身的部分,就在这一瞬夜骅与火灵鸟脆弱的联系被彻底斩断,其上最后一道残存的神魂印记被就此抹杀。

伴随器灵的陨落烈日龙枪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全然不复方才霸绝下的气势。

枪锋处耀眼的光斑一闪而逝,周围炽热的空气为之大清。

就在破除火灵鸟的刹那,夜骅只觉眼前一花南剑便出现眼前,他虽感知灵敏,但终究吃了目不能视的暗亏。

好在他反应不算太慢,催动掌中的烈日龙枪对着眼前那道朦胧的身影本能地刺出数道枪影。

南剑暗施游龙九步,身法如电,避开了迎面刺来的无数枪影,掌中跃起一团刺目光亮,拍向枪身,将烈日龙枪震开,而后迅疾地欺身前进,令敌饶长枪瞬间失去了作用。

他运指一点,一道三寸长短的剑气刺向敌饶丹田。

夜骅避之不及被刺个正着,他只觉腹间一阵刺痛后,丹田深沉的气海被瞬间破除,他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扎破的气球,精气尽泄。

就在这一瞬,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心头。

这一刻无疑是他生命的至暗时刻。

夜骅感受着体内的状况一脸死灰,生无可恋。

他身形后撤,最终后背抵在一尊木柱上,退无可退。

南剑一剑刺出,坚硬的木柱如同豆腐般被轻易切入进去,刀锋就在距离夜骅脖颈不足一寸处稳稳停住,脖间现出一道细密的血痕,夜骅还可清晰感受到刀锋之上传达出彻骨的寒意。

这一刻,他的道心被无情击碎,永远步入了失败的阴影郑

在入世之前,他从没有想过像他一般高高在上的仙宗弟子竟会被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打败,而且败的如此彻底,这才是令他不能接受的。

“我本有机会杀了你,但是,杀一个已经失去斗志的人,我实在没有这个兴致。”南剑声音冰冷道。

“今日你若不杀我,下次相见,你必会后悔。”夜骅恨声道。

“噢,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个瞎了眼的废人如何威胁到我。”

闻言,夜骅脸上的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扭曲,今日他不但修为俱废,而且几乎双目失明,对他而言绝对是奇耻大辱。

“若非偷袭,你未必胜我!”

“一切只是为了最后的结果,强者只会去找方法加强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只有弱者才会为自己寻找失败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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