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霆躲在卧房中,神色惶恐,他的双手紧紧的护着肚子。
今天晚上府里进了刺客,虽然关绿说已经派人去追了,但他仍惊魂否定。
刺客,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虽然原先从枫叶镇回来的时候就遇到过一次。
但比起上一回,这一次他显然更害怕。
因为腹中多了一个小生命,这几乎他的全部,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一想到随时会有刺客前来,他就很害怕,他无法想象若失去这个孩子,他该怎么活下去。
他就那么静静坐在屋子角落里,防备的望着四周,连布慈敲门都不开,也不答话。
“主君,主君您开开门哪!主君……”
听泉一回府,立刻跑过去看北堂霆。
才到门口,就见布慈站在那里正焦急的敲门。
“布慈,怎么回事?”
“主君今天吓到了,我叫他,他也不开门。”
听泉叩叩门“霆儿,我来了,你开开门。”
听到她的声音,北堂霆这才踉跄着起身,将门打开了。
“妻主。”他神色憔悴,说完一句话后,便倒了下去。
“布慈,快叫陈远过来!”她焦急的将他抱到了塌上,手一撤,发现上面沾了几许嫣红。
“霆儿,你千万不要有事!”
陈远眉头微皱,将听泉喊了出去。
“怎么样?他可有碍?”
陈远犹犹豫豫,似有难言之隐。
“有什么话说吧,无论好的,或者坏的。”
“咳咳……这,这北堂公子有孕,本来是件高兴事。可孕初期,胎象本就不稳,如今经此一吓,又见了红,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其实陈远有把握保住孩子,但是保住孩子以后的事情,她就没把握了,索性先这样说,顺便试探下听泉的接受程度。
听泉望了一眼手上的嫣红,对陈远说的话也早有心理准备,故而道“孩子你尽力就行。”。
“公主,等等。”
听到陈远的话,听泉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何事?”
“这个……”陈远挠挠头,很是为难的样子,她心一横,直接道“公主我直接跟您说了吧,还有一件事,孩子若保住了,等下个月我会再为公子诊脉,如果与我料想的一样,那么孩子就不能要了。”
“为何?”
“北堂公子先前食用过藏红花,身子亏到了,如今孕初期又受到惊吓,所以若孩子保住,将来月份越大,父体就越危险。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测,具体情况要等过了两个月才知道。”
听泉闻言,眸子一黯,孩子保住了他会有危险?她脑子里立刻闪出一个念头,滑掉孩子,保他!
她正要吩咐陈远,却听布慈说北堂霆醒了。
“孩子,我的孩子保住了吗?”
听泉皱了眉,冲陈远低声道“先保住孩子,等过了两个月的时候,你再告诉我结果。”
如果现在滑掉孩子,只怕他会崩溃,故而听泉选择让陈远救孩子。
陈远闻言,自去熬药了。
听泉走进去,见北堂霆一脸惊恐。
他抓着听泉的袖子,语无伦次道“妻主,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好好的吧?妻主,你让我留下孩子好不好,你不陪我也没关系,我只想留下孩子好不好?”
“好。”
“那,那陈大妇说了什么?”
“她说让你好好吃药,孩子就没事了。”
闻言,北堂霆才松了口气。
听泉试探道“霆儿,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平安。孩子是上天赐予的缘分,缘分有多久,那得看天意。”
北堂霆慈爱轻抚着小腹,道“这个孩子我一定要把她生下来。”
望着他充满希望的脸,听泉剩下的话哽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安顿好北堂霆,她回了书房,凝视着案上那张昔日的画像发呆。
画像上的人天真烂漫,听泉觉得这样的形象才最适合他。这份天真烂漫,她将要用一生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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