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额换到了,给谁又是个难题。因为家中都是做生意的。

虽然家中男子都识字,但都是为了做生意记帐用的,对读书的兴趣都不大,自然也没有人参加过科考。

最终,这个名额就落到了学术相对较好的武召头上,武召因为是捐的官,在当上县令之后矜矜业业,不敢有任何的不作为。

更不敢贪污银两,生怕被人揭发出来一家老小的性命不保。

有了功绩也不敢上报,全都送给上司官员,倒是赢得上官的好感。平平安安的在县令的位置上待了十几年。

前几年,光州来了个新府台,这新府台来到光州没几年,银子贪了不少。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因为大家听说新府台的背景很硬。

近年河南天灾不断,先是去年的旱灾让粮食减产。

新府台却加增地税,地里本就减产,再加增地税,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卖儿卖女的比比皆是。

好不容易熬过了去年,没想到今年的旱灾比去年更严重,范围也更广。

罪臣见百姓过的实在清苦,将县衙的存粮按人口发放了下去,希望能让百姓熬过一这关。

好不容易等到老天爷下雨,哪成想这雨一下就是一个多月,都没有停的迹象。

地里的庄稼好不容易等到可以收获,又被这连日的暴雨给淹掉了。

罪臣管辖的岭北县因暴雨死了几百人,城外聚集了一两万的灾民。都是灾情严重的各村百姓。

罪臣带着县衙的人一边去河堤巡查防止决堤,安抚百姓向安全地区转移。一边派人在城外施粥,确保活着的人不被饿死。

近日,罪臣听到施粥的衙役反映说:城外的灾民越来越多,而粮仓里的粮食只剩往年的三成。

再这样下去一城的人都得跟着饿死,他们求罪臣想办法。

罪臣想不到办法,只得上报到知州大人,请求拔赈灾银到各县救灾。府里让罪臣和周边灾情严重的几个县令先回去等消息。

罪臣等了三天,州城都没有消息过来。城外的灾民却越来越多,县衙的粮仓已经见底,拿不出粮食救助灾民了。

罪臣只得再一次去找知州大人,问赈灾粮何时发放,或者让罪臣从府城带一些粮食回去应应急。府台大人都回答说:再等等。

县城里的富户大多在灾情开始的时候就偷偷带着家人离开了,留下的都是些粮商,想要在此时抬高粮价大赚一笔。

罪臣可以等,可灾情等不了。粮仓里没粮,罪臣只得高价从城中富户手里买一些粮食。

城外的灾民这几天又增加了两千多人,衙役打听到这些灾民是从邻县过来。

邻县的一堤坝决堤,死了很多人,县令却逃跑了,没人救灾。这些无路可走的百姓只能向外县外省逃去。

罪臣准备再次进州城时,知州大人终于派人给我们送粮食过来了。虽然只是些陈粮,百姓依然感谢皇恩。

可这些粮食只够几万灾民吃三天,这还是省着熬的稀粥。罪臣想请知州大人再派人运些粮食过来,被大人拒绝了。

罪臣也曾向更上一级的府城上报过情况,可信件送出去之后便石沉大海,没有任河消息。

眼看着几万的灾民就要被饿死了,罪臣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写了这封万人请愿书,托人送到京城,求以前的上官想办法送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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