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画院,两人还未上马,便看到一辆华贵马车,停在门口,两位衣着不凡的书童正迎着刚刚出来的漂亮的公子,只见这位公子面容姣好,神情平静,只是衣着奇特,看样子并不像是大安国人。

“这是太子的马车。”白子秋道:“看样子,太子待此人很是不一般。”陆听寒上了马,道:”子秋,我饿了,快走吧。”

此次丹青赛虽只是一项技艺竞赛,却因参赛者众多,还有不少外域画师前来参加,便为整场大赛带去了人们更多的关注。

这几日,画斋徐掌柜可忙坏了,不仅来店里采买笔墨的客人越来越多,来店里订购画作的客人也多起来,尤其是来看上次那两幅画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徐掌柜便想出一个主意,规定道:必须在店里买够五两银子的物品,才能上二楼观画。这样总算好了几日,但总有些不拘花费的公子三两日便来观画,看完也不走,竟在楼上论画,见自己哪一位都得罪不起,便又想了一个主意。

于是,金陵城有名的徐记画斋门口便贴上了这么醒目的规定:每日只限十人观画,如有错过,明日请早。人们来来往往,竟因这规定对画斋里的画更是好奇不已,传来传去,竟成了金陵城的一个特色去处,这就是后话了。

但不管怎样,这徐记画斋的生意都因这两幅画红火非常,因此之后,这徐掌柜对着韩府来人无不热情招呼,若是亦君来买画,更是亲自招待,恭敬异常。

不过,由于丹青大赛的举办,整个金陵城对于绘画的确热衷了起来。大家都对于丹青大赛的结果好奇不已。

城郊画院里,太子正看着面前的几幅三水画作,一旁的老院首苏暮道:“太子殿下,这三幅山水各有千秋。这第一幅,名曰青山不老,此画以云连接山水,群山点翠,蜿蜒溪水,隐在云中,若有若无,甚是雄美。”

太子点点头道:“这幅一定是子秋的画作吧。”

苏暮笑道:“太子慧眼,这幅的确是白子秋所画。”太子笑说:“这子秋的画作每每都是欲说还休,画一半藏一半,跟他的人一样。”

说着,又看向另一幅画,此画名曰千树蝉声落日中。画中的近处是三两棵老树,旁边有零落的农舍,稍远些有小河潺潺,更远处有农田,最远处有淡淡的群山......”

太子突然凑近仔细一看,便笑出声来:“怪不得名字里有千树蝉声呢,你看,这树上有好几只蝉。”

苏暮低头道:“这是小子拙作,让殿下见笑了。”

太子拍拍他的肩膀道:“哎,苏院首太过谦了,贵公子的画作很是独特有趣呢。你再看这蝉。”

说着,他指着画中一处道:“这蝉正在叫,那一只展翅欲飞,下面那两只凑在一起,真是惟妙惟肖,妙不可言啊。”

苏暮笑道:“小子画画在别处不甚在意,只在鸟兽鱼虫上尤为上心,失于小道了。”

太子摇摇头道:“院首太过求全了。”说着,边看向最后那一幅画。

只见此画有三尺来长,山势陡峭,如巨笋落地,又像山涛巨浪,山顶厚厚覆着白雪,山间有云有雪,更有冬青松柏,最是难得的,是山顶上那个背着竹篓的砍柴人,步履艰难而稳健......

太子看着,不由击节而道:“这幅雪山是谁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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