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看着亦君急切慌张的神色,心中大痛,又不能不,只得缓缓道:“是陆大人,他带领了一队人马在阻击蒙旗救援人马,却不料中了埋伏,陆大人带着军士们奋力杀敌,无奈敌众我寡,整队人马都被杀绝”
“什么?”亦君声音颤抖道:“是被杀绝,是不是消息错了?不会的,一定是消息错了?玮州那么好的功夫,怎么会死呢?”
亦君语无伦次起来,嘴里反复道:“不会的,赵管事,你再去陆王府打听,不,不,我要进宫面圣,亲自去问”着,便要起身,刚起来便是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
等到亦君再次醒来,已是夜里,她在黑暗中坐了起来,将身上佩戴的月白色玉佩拿了出来,手指抚了抚,触手细滑冰凉
你过,将玉佩送与我,让我等着你来娶我,我还等着你,你怎么可以失约
亦君的泪水默默地滑落,转头看向窗子,平时他都喜欢将石子扔在这窗台上,趴在墙头与她话,如今,再没有人趴在墙头与她话了吧。
思及此,亦君心中一痛,吐出一口鲜甜,鲜血滴落在石青色的缎被上,触目惊心。
而亦君却毫不在意,只是轻抚着月白玉佩,怔怔愣着,她想起了他与自己的过往种种:
他趴着墙头与她讲桃源深处的不足韩府变故时他回到金陵不顾一切地帮她为了照顾她,不惜陪她走了蒙旗一个来回,一路上遇到多少磨难为了她不惜得罪二皇子
原来,他竟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竟毫不自知。
突然,亦君看到了放在案上的倚玉,月色洒在上面,泛出银白色调,心中不由一动:不论如何,我都要等你,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或是不回来,我,都等你。
想到这里,亦君突然觉得心里一松,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慢慢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琉璃和月白了来叫她起床时心翼翼地,生怕会让她伤心,却不料亦君如常地起床、穿衣、吃饭,嘱咐了两句后,便出门去了画院,虽然脸色苍白,却并没有颓然之色,两人暗暗疑惑,却也不敢些什么。
来到画院,所有的画师与亦君打招呼时都暗暗查看她的脸色,却并没有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什么。
便有些好事之人口口相传出些韩画师薄情寡义之类的言论,亦君听了也毫不理论,只一味地做画。
因为有了陆听寒带的那一对人马拖延时间,给了整个大安军队足够的时间调整队形和战术,给了蒙旗增援人马以重击,安帝更是派了方凌岳前去北部,替代原来陆听寒的位置。
这日,亦君接到了面圣的旨意,心中有些疑惑,毕竟,安帝好久没有召见了。
进宫来到安帝的书房,亦君看到了一旁的四皇子,忙敛了眼睛,低头行礼。
“平身吧。”安帝喜怒不辨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
亦君俯身施礼谢过。
安帝看着面前这个女画师,心里是复杂的,这个女子,毕竟是陆家未过门的媳妇,不过她的画技确是大安数一数二的,就这么处理了,未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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