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君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照你这么,难道纯粹的作画便是一文不名吗?”
那瘦的维君画师闻言理所应当道:“的确如此,若只是作画,则并没有什么作用,更不能为老百姓的生活带来什么用处。你们,是不是?”
周围围着的百姓不由纷纷点头附和。一时间,那维君画师更是得意洋洋。
“那我大安画者们画的远山淡水如何?难道不能给身在俗世,不得远游的人们一些安慰吗?我们大安画者画的花鸟鱼虫又如何?难道不能让人们在忙碌后得到些品赏的趣味?我们大安画者画的人物肖像呢?难道不能在人们与亲人分离时得到些许安慰?”
亦君每一句,便上前一步,竟把那维君画师得面红耳赤,正要还嘴,亦君又道:“我们大安画师画的景物长卷又如何?难道不能给后世子孙留下祖先们生活的痕迹?”
周围的民众们听着也慢慢点起头来,尤其是一些有身份家底的,更是暗暗称是。
那维君画师被亦君完全占了上风,一时间也不出可以反驳的话来
正在这时,一个不大不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位姑娘得有理!不过,在下以为,我们做画师的,要为下民众而画,而不是为了少数掌权人画画!”
亦君闻言一惊,不由循声看去。
只见那人群中,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公子,齿白唇红,一袭青衫更是衬得他翩翩如玉,一双异色的眸子,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一旁的暮雪也看到了这个书生,心中不禁一凛,隐约感觉此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气场,便离亦君更近一步,紧紧跟着她,好随时护着她。
然而亦君却也没有被此饶话镇住,仍然不紧不慢道:“并不是所有画师都画的是富贵盈门,锦上添花,也有画师画的是众生苦难,简单生活,大到一山一水,到一树一花,雅到青石花草,俗到吃穿用度皆可入画,难道这些就不能为下百姓带来些许安慰吗?”
没想到那青衫公子闪着双眸,向亦君笑道:“你知道我的意思,不用顾左右而言他。”
亦君暗暗心惊,也有些气结,正不出话来。
那公子见亦君沉默,便向她又道:“你们画院画师不都为了皇帝作画?哪里是为了下百姓?有什么好的?”
亦君心里一沉,他的,好像没错
正在这时,暮雪突然道:“这位仁兄,难道佛寺庙堂中的壁画不是画院画师作画?而金陵城中的清风墙上,更是被画院画师画了一整墙的四季风光,百姓每日经过都可任意品赏,怎么就画院画师只为皇帝作画呢?”
那公子闻言眯起了眼睛看向暮雪,冷声问道:“难道,你也是个画师?”
暮雪笑了起来,道:“我只是个武夫,却看不惯公子你这番狂妄的样子。”
四周的民众不由有些激动,这两位年轻公子,一个明眸皓齿,一个风月无边。此时,二人正相持不下,谁也不甘落于下风。
突然,异瞳公子笑了起来,道:“我何苦与你斗气,你又不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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