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消失了。

曲南屏昨天结束,给她发了微信,问她是否平安到家了,没回。

她可能是睡了,没看见,曲南屏想。

一早上心不在焉,拿出手机来来回回看了七八次,也没等到一个回复。

犹豫了半天,又问:“在了?”

还是石牛入海。

同桌瞟了他好几眼,贱贱的凑上来,打趣道:“南哥你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是巴中的校花不对味吗?”

曲南屏没好气的伸手在他头上巴了一巴掌,语气有些不耐烦:“滚滚滚,别碍眼。一会帮我请个假,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下午不来了。”顺手扔了两本书到包里,背包走了。

等到提着一塑料袋苹果橘子到钟晚晚家门口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这是在干嘛。

“钟晚晚”,他试探性的敲了几声。

没反应。

“钟!晚!晚!”手上的力加大了几分,几乎是在拍门:“钟晚晚,开门”。

“钟晚晚,开门呐”他拍了一阵,耳朵贴上去,里面似乎是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于是他又加把力,努力呼唤:“钟!晚!晚!”

钟晚晚怀疑再让他这么大声敲下去,整栋楼都能听得到了,她实在是发不出什么声音,轻咳了两声,喊道:“你别敲了,来了来了”。

门上随即传来“咔哒咔哒”几声响,钟晚晚刚想开门,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又赶紧折身回去披了件外套,扣子一颗颗整齐的系好了,才把门打开。

开门的时候,不巧正好撞上邻居探出一颗头,钟晚晚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王姨,这是我同学,来给我送书。”

“哦哦”,老太太原本在屋里看电视,听外面敲门敲的震天响,以为出了什么事。她上下打量曲南屏,看他一副干干净净的学生模样,不像坏人,心里踏实了下来,扭身回屋继续看电视了。

曲南屏讨好的提起手上的水果晃了晃,冲她呲牙咧嘴的笑。

钟晚晚看了眼满头满脸汗,还笑的没心没肺的人,侧身示意他进来,语气有些喘:“你怎么来了”。

曲南屏第一次来,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口,挠挠头:“我听说你没来上课,也联系不到你,担心你一个人在家晕过去了”。

钟晚晚蹲在鞋柜前认真的给他找拖鞋,脑袋都要埋在里面了,一边咳嗽一边喘:“我请了两天假,有点不舒服,咳咳咳”,一句话没说完,又扶着鞋柜咳了起来。

咳的有些停不下来,整张脸都是红的,钟晚晚一边咳,一遍从鞋柜拿出了一双大码女士拖鞋,摆在曲南屏面前:“咳咳,咳咳,你就,咳咳咳,穿这个吧”

曲南屏点头,一边穿鞋,一边冲她比划:“你喝水压一压,你都咳成什么样了”。

钟晚晚胡乱的点了点头,根本说不出话,还在狂咳,整张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眼里都是泪,连带着握着水杯的手一抖一抖的。

咳了差不多有两分钟,总算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她试着轻轻的呼吸,小口小口的喝水。

曲南屏看她终于好了的样子,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长手长脚的瘫坐在沙发上,舒了口气:“你这是怎么了?感冒?这么严重?”

钟晚晚一口口抿着喝水,摇头:“不算吧,就是咳嗽,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这样。可能是对什么过敏。”

“过敏?那要去医院看下,查一下过敏原啊”

钟晚晚没接这话,又小口小口的抿了两口水,问他:“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过程有点丢脸,曲南屏不想细说,含糊不清的打马虎眼:“我问你们班主任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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