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所有人都紧绷起来。
安星月紧紧的握着筷子,发现手无缚鸡之力的她,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时,只会不知所措。
“是我。”宁西华的声音从门外响声。
安星月顿时松了口气,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宁西华推门而入,看到面色苍白的下人,哭笑不得的说,“这是被外面的火吓住了?”
“你们下去吧。”安星月道,“都要把嘴巴收好了。”
“是,小姐。”车夫瑟瑟发抖,几乎是被架出去的。
宁西华并没有问其中的缘故,却是拿了双新筷子,不客气的尝了尝菜,瞧着他的神情,应该是觉得味道不错。
“公子,我……”安星月的双眼一转,“想要和我说个秘密。”
宁西华低着头,吃得津津有味,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
安星月指了指窗外,道,“那场大火是……”
“尤家。”宁西华脱口而出。
原来他知道?安星月失落不已,她想要说的大事已不成事,真没有意思。
“你要救巴嵘吗?”宁西华突然问。
安星月迅速的抬眼看向他,神情犹豫,她的确是在考虑此事,但又没有准确的主意。
她将巴嵘对她做过的每一桩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要让她在这一世对巴嵘放下芥蒂,她还做不到。
但她不救,宁西华也会救。
“他们都是太子派?”安星月犹豫的问道。
这一次与巴嵘一同从京城归来的夫子,在京城中都有盛名,为太子造势。
宁西华道,“正是,忠于皇上就等于太子派,这是京城中都知道的道理。”
因为皇上只有太子与二皇子两个儿子,二皇子身有残缺,长年卧床,不成大事,惟有太子聪慧正直,可当大统。
至于与太子为难的另一派,保的却是小皇叔齐文渊,年纪与太子相当,颇有政绩,于民间的声望极好。
如若太子出事,这皇位也只能是齐文渊的。
“尤家,保齐文渊。”安星月道,“针对源境书院,是第一步削太子政途商途,是第二步如若都不成,毁太子康健,是最后一步。”
在她的记忆中,她听过祖母与爹爹提及过,皇叔派有这样的打算,如今暂时没有针对太子去做后两步,因为第一步都没有成功呢。
安星月想的是,她的爹爹与源境书院院长素来交好,但是……祖母好像更倾向于尤家。
她抬起眼时,正对上宁西华审视的目光,不由得一慌。
“公子,如何?”安星月不安的问。
“他们没有后两步。”宁西华道。安星月心虚的笑着,“这不是推测嘛,万一有呢?”
宁西华皱着眉头,呈思考状,显然是在考虑安星月的那两步是否会成真。
“我应该书信于父王。”宁西华喃喃的说着,但又拗着一股劲,不愿意与家里联系。
安星月想到的却是另一件,“公子,你不怕你的书信被人半路截取吗?”
宁西华收起这个心思,像是不再考虑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是温吞的说,“我只见到你的车夫。”
至于那个丫头,和凑上来的小子,却不见了踪影。
“被尤公子杀了。”安星月言简意赅,细节就不必描述了,就是一场不成型的局被尤书航破了。
宁西华恍然,也不觉得意外,“这是安家想要你的命啊,把你送到尤家人的面前,借他们的手除掉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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