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去,我去吧!”

安星月一大清早来向庄氏请安,准备离开时,安小芸就开始向庄氏撒娇。

庄氏对此很坚持,“你一个小姑娘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几位夫人可以把事情做好的。”

“可是,尤夫人都答应了的。”安小芸立即就看向安星月,“妹妹,你说对不对?”

安星月迅速的将头扭向一边,可怜兮兮的咳着,任是谁都不会再忍心向她发问。

庄氏嫌弃的皱着眉头,却也算是好声好气的对她说,“星月啊,你如若实在是不舒服,以后大可不必来请安,祖母是不会怪你的。”

“谢谢祖母。”安星月毫不推辞,顺理成章的应了下来。

哪知,安小芸不依不饶。

“妹妹,你记得婶子昨天说的话吗?我们是可以去的。”安小芸依然不肯放过安星月。

安星月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她的这位好姐姐这般“单纯”。

以为赈灾是件轻松自在的事情?只要往那里一站便能够得到好处?

参与的人太多,最是容易惹是非的。

安星月摆着手,只道“我听祖母的”,便咳得更厉害了。

“星月的丫头呢,快进来。”庄氏忙道,“快扶着星月回去休息,再请位大夫过来好好看着,这天气忽冷忽热的,病了可不好受。”

“多谢祖母,星月告退了。”安星月说道。

安小芸见唯一有可能帮到她的安星月已然离开,只能专心的去磨着庄氏。

安星月在走回到院子里时,就看到夏儿正站在门口,像是被吓住。

“她是怎么了?你去问问。”安星月吩咐着习雨。

习雨忙走到夏儿的面前,两个人耳语几句,便扶着安星月回了房。

安星月刚刚为自己倒了杯水,就听习雨道,“大小姐,我们走了以后,老夫人就没有再忍着芸小姐,骂了她。”

庄氏身边的事情,或者说是这府中各位主子的事呢,都被一五一十的传到安星月的耳中。

“祖母对姐姐算是不错的,打是亲,骂是爱。”安星月道,“恨铁不成钢罢了。”

庄氏是处处为安小芸安排着想,换成是她是求之不得,安小芸却总是在找麻烦,自然是难喜欢的。

又过了一会儿,便传来了巴氏带着安小芸出门的消息,看来是准备布施了。

习雨一脸的疑惑,庄氏都咬住不肯让安小芸出府的,怎么又去了?

显然,安星月猜得中。

“这是尤夫人赞同的,如若不去,岂非是驳了尤夫人的面子?”安星月冷笑着说,“尤公子与这位伯母是亲如母子,祖母不能得罪她的。”

习雨恍然大悟,也就没有再此事放在心上。

安星月不愿意去,便寻不到她的身上,当然是最好,谁知,总是会有意外找上门来。

巴氏与安小芸不准备回到府中用午膳,安劲的意思是叫安星月送过去。

安星月倒是想要说自己生病不愿意去,但是安劲与巴嵘早就去修着书院,庄氏更是已经休息。

她若不去送,怕是在情面上也说不过去。

她只能叫下人安排了马车,亲自去为巴氏与安小芸送着午膳。

谁知,他们布施的地点并非是在城门,而是在城门口。

各府的府兵都在零散的守着,以防不测,唯有安府只带了一些下人,尽显得寒酸。

她下马车时,就遥遥看到安小芸正站在布施的下人旁边,带着面纱,满头大汗。

再稍稍走进去,可以看到安小芸的双眼充满着恼火与愤怒,正在拼命的压抑着。

哎,都说了不要让她来,她偏不听。

这种活哪里会适合安小芸?

不远处,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篷房,竟然很是宽敞。

安星月问清巴氏所在的位置时,便走进了篷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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